不知是心理原因还是什么,这两年,她愈发的不爱出门。
若非要参加县令千金的生辰宴,她不得不陪着母亲出席,她根本就不愿意出来挑选首饰,忒烦!
那丫鬟自幼被家里头暴发户式的熏陶,自然也产生了审美差异。
“不如,咱们试试?”
薛绯烟拿来了一只干净的木匣子。
卞小姐的侍婢,将卞小姐戴着的所有钗环,尽数取下来,放进了空匣子里锁好,才取了薛绯烟推荐给她的玉簪和蝶贝簪。
色彩明亮的簪子,插在乌黑的发丝之间,卞小姐整个人,好像立刻白了一个度。
去掉了繁琐的装饰,露出明艳的五官,人顿时显得精神了不少。
“小姐,你可真好看!”
婢女一下子看呆了!
薛绯烟端来铜镜,立在卞小姐的身前。
“卞小姐您看,多美啊!”
薛绯烟将铜镜的角度调整到卞小姐一抬眼便能看到的地方。
“首饰这种东西,并不是说最贵的,就是最适合您的,您看这两款簪子,虽说不算名贵,可戴在您的头上,便显得它们格外名贵,首饰和衣服都一样,是用来衬托主人的,若是不分主次,让这些身外之物遮住了我们的美丽,那便有些本末倒置,何苦来哉?”
卞小姐像是从今天开始,才真正的认识自己。
“你说的对。”
她对着铜镜,摸了摸自己白白嫩嫩的脸,这么一配,她好像真的好看了不少。
“这两支簪子,我要了。”
薛绯烟并没有喜形于色,而是等卞小姐看够了,从镜子上移开了眼,才拿出了票据,与首饰对上号。
“这支白玉簪水头极好,是取自一整块白玉最核心的部分,由能工巧匠雕刻而成,不论是材料还是做工,都是费了极大心思的,这支簪子定价是八十两,蝶贝簪则是二十五两,一共一百零五两白银。”
“嗯,将银票给她!”
卞小姐又将目光落在了铜镜上,哪里听得清薛绯烟究竟在说什么?
她只觉得,今日的她,格外的美!
婢女拿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又拿了一枚五两的银踝子,将银子交给了薛绯烟,又从薛绯烟手里头接过盖了章的票据,这才将钱袋子重新收起来。
薛绯烟拿着交子看了一眼。
兴盛钱庄?
她心中警惕,仔细的将交子上面的印章看了一遍。
发现……
“抱歉,卞小姐,这张交子是假的,我不能收。”
“假的?怎么可能?”
卞小姐还没从自己的美貌中回神,她身边的婢女就一把接过了交子,上上下下仔细打量。
“这哪儿假了?我瞧着是真的啊!”
“这确实是假的。”
薛绯烟指了指交子上面的印章。
“兴盛钱庄的印章,最后这庄子的最后一笔,是断开的,并不是一整笔。”
胖掌柜一直在看着薛绯烟是怎么卖货的。
见她刚刚上手,便十分熟稔的,成功推销出去了两款店里不大好卖的簪子,他心里头那股高兴劲儿还没过去。
就听到了薛绯烟说假交子。
他连忙凑过去,“怎么会有假交子?这是哪个钱庄的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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