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绯烟被杨吉森的贴身小厮,带去内院入口。
再由杨吉玲的贴身婢女,带去了杨吉玲的屋里。
这时候,杨吉玲的屋里,已经围坐了好几家的小姐。
她们一同品茶论花,惬意的很。
一个个金尊玉贵,粉雕玉琢的姑娘,见到薛绯烟,就差没将‘这是哪里来的土包子’这句话挂在脸上!
杨吉玲今日,果真穿着一身上品的织花锦。
正红的颜色,分外夺目,用金线织成出水芙蓉的花样,穿插在锦线之中,脖子上带了一只金项圈,为了不过分招摇,反而配了一副样式格外简洁大方的珍珠头面。
便是连脚上的绣鞋,都一边缀着一颗硕大的珍珠。
薛绯烟怎么瞧着那珠子,那么像进贡进宫里的南珠?
一个七品县令家的女儿,竟然用得起南珠?
薛绯烟转念一想,光是那些商户之家,买一个席位,都得万两白银,好的更甚。
区区南珠,又能算得了什么?
“小姐,人我们带到了!”
杨吉玲身边的丫鬟,对着她耳语。
薛绯烟十分懂礼的对着杨吉玲行礼。
“杨小姐安好,祝杨小姐年年岁岁桃映红,岁岁年年比花娇。”
“瞧这嘴甜的!”
杨吉玲今日心情不错,“你便是楮墨的阿姐?”
薛绯烟答:“是。”
“一直听我家兄长说,你们家楮墨是何等英才,牟山长为了拉他进西关书院读书,还特意免了他的束脩,将他收做关门弟子,悉心教导,你是她阿姐,想必也是一个十分优秀的人。”
“小姐谬赞了,我家阿弟在学院,能得杨公子照拂,已经是荣幸之至,哪里还能担得起这么高的夸赞?”
“我家父亲,最是惜才,昨日,再三叮嘱阿兄,一定要将楮墨请来,亲自考一考他的文章,能入我父亲的眼,想必,我家阿兄对楮墨的夸赞,倒是没有掺假半分。”
杨吉玲很少见自家兄长,这般夸赞一个人。
他总说楮墨,字写得好,文章做得好,各科学业都是拔尖。
若非年纪小了些,招进他们家,给她做夫君,倒是不错。
杨吉玲哪里能看得上那般穷酸的人家?
她瞧着薛绯烟今日的穿着,虽说也是从头到脚一身新,只怕全身上下加起来,都不值她身上的一颗珠子值钱。
若非父亲和阿兄,执意想要招揽人才,她哪里有这份耐心,同一个带着一身穷酸气的姑娘,说这些话?
“牟山长的关门弟子吗?”
坐在一旁的,不知是哪家的小姐,突然问道。
薛绯烟看过去,这位小姐,衣着倒是低调。
从头到脚,没什么亮点,也挑不出错。
这个人,和杨吉玲的关系,应当不错。
薛绯烟这么猜想。
下一秒,便看见杨吉玲走了过去,坐在了那位小姐身边。
“是呢,牟山长向来眼高于顶,她家阿弟,能入牟山长的眼,还能被收为关门弟子,想必日后定能前程锦绣。”
杨吉玲身边的丫鬟办事倒是稳妥,随即向薛绯烟介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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