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王?”
曹开泰冷意更甚。
“本督倒想要看看,宣王会不会为了你这么一个七品芝麻小官,来指责本督的不是?”
“拿下。”
一声令下,杨凡林一家,均被捉拿下狱。
杨凡林、杨夫人、杨吉森、杨吉林,还有董志洲等一众亲眷,无一幸免。
一场宴会,参加之人,胆战心惊。
美酒佳肴由热气腾腾变得冰冷,所有人都在担心,今天能否从这场宴席上抽身。
唯有卞梦瑶在可惜这一桌子好菜。
薛绯烟看出来她眼神中的心疼,愈发的觉得这位小姐可爱。
楮墨说过,曹开泰是一位难得的好官。
如他这般,身居高位,还一心只为国为民总督,放眼大夏,也就这么一位。
因此,薛绯烟可谓是半点都不担心。
钦差大臣赵光华呈交了一封密信,给曹开泰。
“这是下官微服出巡,暗中打探到的,有关于杨凡林所罪证,还请总督大人过目。”
曹开泰打开信件。
厚厚的密信,洋洋洒洒的写了杨凡林整整五页纸的罪名。
“大胆狗官,你莫非真当我大夏例律是个摆设?整个西关镇,都由你说了算不成?”
纵容外甥搜刮民脂民膏。
看钱取义,但是今日这场宴席,收取的座位费,都不下十万两白银。
官商勾结,百姓含冤,不见天日。
他却一心只向银钱看齐,不问因果,看钱定罪。
不少无辜之人锒铛入狱。
凶徒却只消付了相应的银钱,便能无罪释放。
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不叫人震怒?
赵光华道:“今日来此宴席的,除却与他交好的官僚之外,大部分都是交钱进门的商户,倒是西关书院的那些书生,委实无辜,还请大人开恩,网开一面,将他们放了!”
大夏最是敬重读书人。
“你去盘问清楚,他们是为何前来,可有贿赂之嫌,若无其他,能放的,便放了吧!”
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万一日后,这一众学生之中,有个腾达直上的,他也算是为了自己日后,多铺一条路。
身为西洲总督,想将他挤下去的人,比比皆是。
这些年,他在朝堂之上,因着性情耿直,刚正不阿,谁的情面都不给,谁的面子都不卖,得罪了不少人。
那些盼着他死的人,时时刻刻都想着给他挖坑,将他埋了。
曹开泰也不是个傻的,这种顺杆子往下爬,便能卖好的事情,于他而言,既不伤皮毛,还能承恩,何乐而不为?
这件事交给了赵光华,剩余的一堆事,便由他亲自动手。
杨凡林一家子,都被五花大绑,丢在了一边,交由曹开泰的亲卫军看守。
他们一家子,都在喊着冤枉。
剩余的人,战战兢兢的,全部都被带了出来。
“大人,大人我们就是来参加宴席的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啊!还请大人明鉴!”
“是啊,大人,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请您大发慈悲,放了我们吧!”
哀求声一浪高过一浪。
院子里乌泱泱的,跪了一大片人。
薛绯烟也卷入其中。
她并不知道外头发生的事情。
故而,出来之后,她第一件事,便是找楮墨人在哪儿!
可是,放眼望去,看了一圈,她都没有看见楮墨的人影。
薛绯烟不免有些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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