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白若笙你个贱人!”
薛晓燕一面拦着那些婆子疯狂砸东西,一面破口大骂。
“这些都是老爷送给我的,不能砸!”
“啊啊啊啊啊……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副头面,我花了一千两银子买的,你不准踩,不准踩!”
“白若笙,你就不怕我在老爷面前告状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给我住手,这是我最贵的一套衣服,我要杀了你!”
“白若笙,你和薛绯烟一样,不得好死,我一定会杀了你们的啊啊啊……”
薛绯烟看着她疯婆子似的,疯狂喊叫,只想用一句,自作孽,不可活来形容。
破船还有三千钉。
若是她平日里,对待院子里头的下人们好一些,这个时候,怎可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她阻拦?
白若笙从头到尾一言不发。
像是一个冷眼的旁观者,看着薛晓燕露出最丑陋的嘴脸。
一想到这样的女人,竟然能进她们家大门,她便觉得,整座院子都是臭的。
轰隆一声,一扇天关仕女图的四扇屏风被人砰地一下,轰然推到。
薛晓燕直接喊破了嗓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白若笙,我跟你拼了!”
她一个猛虎扑食一般,往白若笙面前一扑。
修得圆润光滑的指甲,染着蔻丹,作势便要上去,爪花白若笙的脸。
不料,杜鹃先她一步,直接上脚,一脚将她踹翻在地。
薛晓燕如同癞蛤蟆一般,被随即上来的两名婆子按住,张牙舞爪的挣扎着,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天杀的白家,吃人了!趁着老爷不在家,这是要活活的逼死我啊!”
薛晓燕装狠不成,开始卖惨。
白若笙依旧不为所动。
“你继续喊,喊破了嗓子,今天也没有人能来救你。”
她爹最近,为了辅佐总督大人和巡抚大人办差,终日早出晚归,不到深夜,断不可能这么早回来。
至于府里的其他人,谁不希望张连翘这个疯女人能够麻溜的从白家滚蛋?
这个时候,谁也没胆子,来寻白若笙的晦气。
最主要的是,别的人,吃饱了撑的,来给张连翘求情?
白若笙是算准了时机来的。
“平日里,我爹纵着你不知道天高地厚,看在我爹的面子上,我忍着你,便忍着你了,可是今日,你却蹬鼻子上脸,敢得罪我的贵客?你掂量着过自己的斤两没有?我的人,什么时候,容得下你糟践了?”
白若笙并没有动张连翘一根手指头。
不过是砸了她满屋子的东西而已。
这些东西,都是她爹给张连翘置办的,最近总督大人查案子,查的紧,连带着他们郡守府,阖府上下,都不得不紧巴巴的过日子。
这些东西砸了,自然不可能照着原样补回去。
白若笙都盘算好了,既然府里头最近要勤俭节约,那么补充进来的东西,也不必太好。
妾本是仆,那就按照他们府里,最低等的下人这个标准来。
得过且过罢!
不能让她伤筋动骨,那也得膈应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人。
眼瞧着屋子里头,已经没什么可砸的了。
白若笙才淡淡的出声。
“行了,也差不多了,都散了吧!”
话罢,白若笙才慢悠悠的起身,带着头走了。
从头到尾,连一个正眼都没瞧薛晓燕一下。
也淡定的看不出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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