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地上毫无尊严的爬着。
哭喊。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没做过。
一遍一遍地说。
萧行砚就在一旁道:“你还敢说没有!现在你人赃并获!若是不承认,你五哥就会一直打下去,打到你承认为止!!”
她疼得神志都快没有了。
那种疼,让你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却又没力气撞向墙。
她只能在那一些细细碎碎地嘲笑声中摇尾乞怜,磕头,“是我做的,是我做的!!别打了!别打了!求求你了五哥!”
旁观者都在欢呼。
“她承认了诶!!”
“她好坏啊!!!”
萧行砚高高在上,鄙夷道:“盛意,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她以为这样就能不疼了,可换来的是更狠戾的击打。
他们真的说话不算话。
她疼的在地上打滚,尖叫,不知过了多久,耳朵近乎失聪,从一片血色中,感觉有人拎起她的头发,在她耳边恶狠狠地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因为你的罪孽太深。”
她还记得,当时那血色模糊中,萧清寒那正义凛然的表情。
“盛意!你能活到现在,完完全全是因为老天爷开眼,老天爷想让我们折磨你。”
“你这个罪恶多段的贱货。”
她就看着血红色的天。
脑袋里只有一个念头。
老天爷真的开眼吗?
在之后的七天,萧清寒天天来折磨她,不是往她身上泼水,就是往她饭菜里面放土。
她明明七天才有一顿饭。
那一顿饭就着沙子吃的。
那种沙子的口感仿佛还在口腔中,每一口都是咯吱咯吱的响,她泪流满面地咬牙往肚里面咽。
因为身体的求生本能,像是中了毒一样,渴求食物,渴求水源,渴求安稳。
盛意逐渐从回忆中醒过神来,看向萧清寒。
他早已不似记忆中那意气风发的样子。
他眉宇更舒展开,更俊秀了,那双明亮的眼睛堆满愧疚,气场也缩成一团,佝偻着脊背。
那个说要生生死死折磨她的少年,现在成了个男人。
只要她想,她就可以像他当初一样,打碎他,碾死他。
盛意眼中泛起兴味,示意富贵退下。
房间只留他们两个人。
她问:“萧清寒,你明明跟我说过,你会生生世世折磨我,你怎么能食言呢?”
男人健壮的身体抖了抖,眉目间带着一丝讨好和内疚:“那……那都是我当初,不分青红皂白说的。”
他手在身前扣着,踌躇道:“你想怎么拿我撒气都可以,只要你愿意给我一次弥补你的机会……”
盛意翘起腿,“怎么撒气都可以?”
萧清寒卑微地点了点头。
她更是玩味,打了个响指。
富贵应声而入。
她道:“去弄点土过来。”
富贵不解,但还是弄了一点土。
盛意就将其倒在茶盏里,笑眯眯地递给萧清寒:“把它喝干净。”
萧清寒瞳孔骤缩,看着她这模样,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两年前。
他当时故意抢过她的饭碗,在地上抓了一把土往里面搅和搅和,诡笑着递给她。
“把它吃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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