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绯抬手:“好了好了夫子,不要再吵了,咱们这位新生到底是从其他地方逃难过来的,一路走来也是见过很多的屈辱之事,所以才会和奴才共情,咱们到底是没有见过疾苦的,还是不要争辩这些事情了。”
赵夫人怒意消散,阴阳怪气道:“还是公主有眼光,不像是某些人没见过世面就说三道四。”
封晏初愈发讥讽:“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觉得身为皇亲贵戚不知民间疾苦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儿吧?说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赵夫子瞪她。
封晏初冷冷撇开头。
她在赌场见过很多人,绝大多数的人都是让自己的侍从拿着一个板凳,踩在板凳上面。
踩人是她头一次见。
或许她们以此为荣。
马车渐渐行驶向皇宫,暗处的沈长赢注视着这辆华贵的马车,心已经绷起。
封晏初为什么会上她们的马车?
她这样不是自寻死路?
还是说被人逼迫的?
阿阳也有些焦灼,“主子,这怎么办啊?很显然她们想要对小姐动手啊。”
沈长赢不置可否,面色凝重地攥紧拳。
封晏初那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进宫意味着什么。
但她这么做了,或许,是跟恶鬼做了交易,不得不答应恶鬼一系列的请求。
可这样的话,这个恶鬼难道不是在让她送死?
沈长赢惴惴不安,左右踱步。
他是没有办法进入皇宫里的,而且他所有的眼线都分布在江湖里。
一旦封晏初出任何岔子就晚了。
他只能佯装淡定地道:“我们先跟上去。”
封晏初掀起车帘看向后面,见一辆踏着夕阳余晖朝她跑过来。
车夫神情焦灼,见到她还挥了挥手,连忙跟车内的人说了什么马车。
车帘跟着被掀起,沈长赢的脸就露了出来,一脸担忧。
他竟然来接她了?
封晏初喜出望外,探出半个身子用口语无声道:不用担心我。
沈长赢内心不安,显然没有办法做到。
封晏初就竖起一个大拇指。
相信你妹妹。
你妹妹老牛逼了。
沈长赢一怔,攥着车帘的手愈发收紧,眼巴巴地望着她远去。
封晏初平稳来到皇宫中。
虽然住在皇城,但她从来从来都没有靠近过皇宫,而且这个皇宫更华丽,与故宫完全不同,风格奢靡又大气。
如果是她,她会修缮的更加富丽堂皇。
沈绯不怀好意,与赵夫子引着她来到了皇后的鸾凤殿中。
千清绝也收到消息,侍从在她耳边道:“皇后娘娘那个人已经来了,现在就等着您发号示令,随时随地就可以毒杀她。”
千清绝坐在内阁,倒也不慌张,端起茶盏悠哉游哉地道:“不急,我先了解一下,看看她是有多大的脸敢来收拾我的女儿。”
封晏初踏入这富丽堂皇的宫殿中,萦绕着一种让她不敢擅动的气场。
沈绯走在最前面,双手放在眉心,拱手作揖:“儿臣拜见母后。”
封晏初眼眸幽暗,拱手作揖,做了一个不太标准的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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