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吧……希望,她也能觉得不错。
路过彼得兔店的时候宋仪嚷嚷着要进去看,还要看很久让他们在外面等等,霍斯然眸色忽明忽暗,像是感激终于能得空跟她单独相处哪怕一小会,抱了她在门外长条沙发上坐着,抚着她的头发沉声道:“彤彤。为什么?”
今天的事,为什么?
怀里的人儿怔了一下,小手捏着吸管顿住,嗓音微哑:“我记得你在京都的时候会把我介绍给你的好朋友们知道,我现在医院里要好的就这么一个,以前在同一个大学不同专业所以不熟,但现在很好。我……以后都会把你带到我的朋友圈子里给他们看,我想让你知道,我也不怕公开。”
虽然过程,有些艰难。
熙熙攘攘的百汇大厦里,霍斯然薄唇泛了一丝白,凝着她的目光深邃到像是要将她深深烙印到心里去,他大约是能猜到的,她是在讨好他。从昨晚他那么冷的口吻刺伤她吓到她之后她就一直这么小心翼翼的,努力想做点什么让他宽心。
她是怕了。
因为那一晚他刺伤的,是她的自尊。
她在努力避免昨晚那种情况的发生,宁愿压抑着痛苦也要哄得他开心,她知道他心里在意的是什么。
宋仪拎着一个跟她成熟的气息不大符合的彼得兔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个神色冷峻刚毅的大男人抱着一个小女人在怀里柔柔地哄着她说话,吻着她唇上残留的咖啡渍,一时恨不得将她狠狠揉进身体里去疼的的场景。霎时,太阳穴的神经被勾得突突跳起来。
立马口干舌燥,欲火焚身。她该过去说什么?——大庭广众,注意影响?
去死吧。
她看见霍斯然就腿软。
咖啡握在林亦彤发颤的小手里,一不留神就洒了霍斯然一身,这才打断了两人的痴缠,林亦彤吓得赶紧拿纸巾出来给他擦,霍斯然却一把扣紧了她的小脑袋在怀里,拉下她的小手来哑声说不要紧,不要擦。他倒希望这温存的瞬间多一点,再多一点,谁还管是不是满身狼藉??
可最终还是不行。
冷眸扫了一眼宋仪,那一瞬宋仪明明觉得没看他,还是有一阵阴风扫过,她光呆站着就折寿好几年。
往回走时天色渐暗,林亦彤没买什么东西倒是宋仪买了很多,取车时宋仪忍不住将袋子换手拎着蹙眉说:“还没问你,那顾景笙呢??”
这变故太大太快,那日她瞧见顾景笙停着车在医院门口苦苦等她,又是怎么回事?
纤睫轻轻垂下,再抬头时她已笑靥如花,轻声说:“我可能很快就离开这里啦。他……就快是过去式了吧。”
宋仪盯着她看了一会,面无表情地说:“你笑个鬼啊。难看死了。”
那一声里面有娇嗔,埋怨。埋怨她在她面前装个屁啊装,她算外人吗?
那纤小的人儿这下却不打算再理她了,扭过头,背着手等霍斯然的车开过来。半晌她说:“宋仪,我长这么大还真的没有为哪个人心甘情愿牺牲这么多过,妥协得有点不像我自己,你这么问我,我都有点想不清楚到底是因为怕,还是因为爱了。”
宋仪理所当然听不懂,可此刻,车已经过来了。
……
夜里送完宋仪回家霍斯然就有些忍不住,深眸微微泛起一丝血红说要她坐到前面来,后面的人儿一怔,想了想就打开后座的门下车,霍斯然这时蹙眉反应过来,他总习惯用这么命令的口吻说话,貌似不好。
可已经来不及细想,她坐进来了,裙子被车门夹住,蹙眉去摆弄的模样,勾着他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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