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是不是对你做过很过分的事?”
他挽起盖住她脸颊的发丝,捋到一边,露出她巴掌大的小脸,淡声道:“没有,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罢了。”
夏梓木清楚他总是习惯把一些严重的事说得轻描淡写。
看着他脸上淡然的神色,夏梓木忽然有些心疼。
这人必定是经历了许多苦难,才养成了这种习惯。
他不想提,她便安静下来,没再追问。
吹干头发,他把人抱上床,关了灯,搂着她入睡。
黑暗中,女人的声音响起:“时衍,我想了解你的过去。
“如果哪天你放下了,就告诉我,好吗?”
良久,就在夏梓木以为陆景灏不会给出回应的时候,寂静的空气忽然被他漠然的声音划破。
“陆清爵的腿会残,是我叫人做的。原因是,他给我下了一种慢性毒药。”
陆景灏最开始察觉到异样,是有几次开会,他脑子忽然就一片空白,回过神时,周围的人全都用异样的看着他,而他面前的文件也已经被鼻血染红了。
他以为他是得了什么血液病,到医院检查,却是一切正常。
而在那之后没多久,他就下不了地了。
当时他的腿只要一碰到地面,就一阵阵的刺痛,五脏六腑每天也都像是被机器搅碎一般的疼。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他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整个人像是瘫了一般,只能整天躺在床上。
最后,还是蒋栖眠查出了陆清爵的所作所为,他才免了一死。
为绝后患,他原本是想直接要了陆清爵的命的。
若非陆建南苦苦哀求,陆清爵绝不可能只是被废了双腿这么简单。
夏梓木听他说完他和陆清爵之间的事,气愤的同时又忍不住难受。
“你之前跟我说身体有些小毛病,需要吃药,难道就是那时留下的后遗症?”
之前她曾经问过陆景灏,为什么他身上总是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那时他回答的语气随意又漫不经心,她还以为真的只是小毛病。
“嗯。虽然毒已经解了,但还需要调养,所以经常有在吃药。”
说完,他感受到怀里的人低落的情绪,补充道:“我和陆清爵的恩怨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其实我现在都已经忘了当时的感觉了。
“应该也没多难熬,不然我也不会记不清了。”
怀里的人搂紧他的腰,头埋在他胸口,声音有些闷,“又撒谎。”
语气抱怨,声线轻微地颤抖着。
陆景灏抬手,揉了揉她的头,“没骗你。”
夏梓木根本不信他,“陆清爵给你下的什么药?我去买十斤回来,天天喂他吃!”
陆景灏失笑,“他大学学过药理和化学,都是自己捣鼓的东西,市面上买不到。
“他现在腿已经废了,我和他也算是扯平了,你也别不平衡了。”
夏梓木埋着头,不说话。
陆景灏一直没有告诉她这件事,一是不想让她知道自己曾经受人欺辱的事,展露自己懦弱的一面,二是不想让她因此难受。
就像现在这样。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柔声安抚道:“都过去了,别想了,睡吧。”
夏梓木沉默着,依旧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夏梓木身子忽然颤了颤。
她抬手,把陆景灏作恶的手从睡裙下面拉出来,气鼓鼓地问:“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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