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还在穹顶那头,乔清歌等一行人就坐上了去往北凉的马车。
乔清歌哈欠连连,忍不住在心底抱怨:那么早走,赶着去投胎啊。
直到一侍卫来报,天亮以后出发的那队人马被人埋伏,全军覆没时,乔清歌才后知后觉,好一招偷梁换柱。
这种缺德事,八成是路孝文干的。
马车颠簸,乔清歌坐的腰酸背痛,她微微动了动,又觉得不够劲,便探出头。
艳阳高照,草阔莺飞。少年策马的模样似是一副图景,美好的不真实。
青邵也注意到了乔清歌的目光,他微微回首,乔清歌却立即放下了帘子。正闭目养神的路孝覃被她的举动吵醒,合着眼道:“想看就看,矫情。”
“你不矫情,你不矫情你哭什么呀!”
乔清歌已经全然不在乎瞎子皇帝的面子了,面子是自己挣的,显然这货不配。
路孝覃自知理亏,清了清嗓子,又压低了声音道:“小点声,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见他吃瘪,乔清歌心情大好,她翘起二郎腿,怀抱着毯子,好不惬意。
好像缺点什么。
她从食盒里拿出连夜做好的点心自顾吃了起来,路孝覃馋的厉害,但瞥见乔清歌得瑟的快没边了,心里忿忿,不再看她。
乔清歌也不逗他,将食盒递了过去,见他目不斜视,便提着食盒在他眼前晃了晃。
“我吃不完,皇上帮我吃点吧,糟蹋粮食可不好。”
【恭喜宿主大人,男三对您的好感度又涨5点!】
路孝覃顺势而下,接过食盒还不忘提一句:“朕这是为了帮你。”
乔清歌努努嘴,没有拆穿他,而是幽幽冒出了一句:“皇上,您是喜欢人妻吗?”
闻言,路孝覃一口点心粉末都要喷出来,他含糊不清道:“怎么…问这种蠢问题,朕自然不喜欢。”
说完,他才意识到乔清歌说的是凤宁,便自觉闭了嘴。
哪知乔清歌咄咄逼人,“如若不是喜欢,我实在想不通凤宁到底哪里比得上贵妃。更想不通这等毒妇是如何叫天子瞎了眼。”
这几天的相处下来,乔清歌觉得路孝覃这人,外看懦弱没主见,内里就是个抖m,听不到别人骂他,他就浑身不舒服。
果然,路孝覃恼羞成怒,但对她的好感度并没有减少。
“阿宁是个善良的人。”
是想不出夸她的词了吗?
乔清歌摇摇头,循循善诱一般:“您总说凤宁良善,可事实当真如此吗?试问,一个良善之人明知您已有妻室,却一直毫不避讳的与您亲近,贵妃娘娘如何想。”
路孝覃抿着唇,头也往下低了低,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乔清歌却不打算放过他,步步紧逼:“青贵妃自幼在宫里长大,与您两小无猜,如若不是您先做出了承诺,她又怎会将自己困至于皇城!”
乔清歌越说越激动,看路孝覃低头含胸的模样也就越下头。除了长得好看,又是个九五至尊之外,这货没有任何优点。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让青蔷满心欢喜,却甘愿寂寂无求。
过了一会儿,路孝覃才抬起头,眸光微乎其微:“蔷儿她,自从嫁给了我,就变了。”
乔清歌叹口气,语气缓和了些:“皇上爱娘娘的张扬明媚,您被凤宁吸引,不就是她身上有娘娘的影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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