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说,想要避免这场灾难只有引出子蛊,因为一旦红苕咽气,肚子里的子蛊也会瞬间灭亡,千里之外的母蛊同样会指向子蛊死去的方向,那样就得不偿失了。
红苕吃了瘪,但她不如凤宁会哭,因此只得闭上嘴,再也没敢出声。
马车一路颠簸到达下邳,村野旷达,往来种作。
乔清歌自觉痔疮都要坐出来了,可路孝覃不知抽了什么风,吩咐车队继续前行。
她有些不解:“皇上?”
“皇上这一路太体恤,想来都是肉长的,怎么这么娇气呢。”李由捏着嗓子冒出了这么一句,却不想被路孝覃一个眼神吓翻在地。
他连连讨饶,手也没闲着,一面打自己巴掌,一面呼叫:“皇上,奴才多嘴了,奴才多嘴了。”
所谓龙生龙,凤生凤。李自教出来的学生肯定和他一样愚笨。
乔清歌知道路孝覃这是杀鸡儆猴,便不再过问。
今日马相较往常愈发亢奋,乔清歌被晃的实在难受,何况马车里的气氛闷恶而焦灼。
她以透气为由坐了出去,尘四知道自家少夫人和里头那几位不对付,因此在看了眼青邵并得到肯定的回应后,他就默认清歌坐在他斜后方了。
黄昏过境,天边的火烧云尤其的亮眼。
看路孝覃的意思,今夜是不打算落脚了。她不免想起韩尧今晨的话,他说青邵旧伤未愈。若是今日星夜兼程,那青邵受的住吗?
这么想着,她又看向了青邵的方向。男孩神采奕奕,想来应该是没事的。
月上柳梢头时,路孝覃叫停了队伍。他们停于一处山路,树木葱郁,致使月光不达,周围漆黑静谧的可怕。
不知怎么的,乔清歌隐隐生出了不详的预感。
一行人三三两两围坐,乔清歌十分乖巧地等着青邵找她,只是没等来青邵,倒是先等到了韩尧。
“清歌,我能坐在这里吗?”
乔清歌下意识地要拒绝,但想到红苕腹中的虫蛊,她犹疑地点了点头。
韩尧一坐下,乔清歌就迫不及待地询问:“韩大夫,你可知如何引出人体内的子蛊?”
“若要引出子蛊,需得母蛊外诱。”
……
乔清歌有些泄气,如果她有本事拿到母蛊,那用得着来问他。
见乔清歌眉心愁云惨淡,韩尧也不好受,他掰了一半的梨花酥放在乔清歌面前,安抚道:“若是有需要,只要你开口,我随时都在。”
男人的嗓音极其温润,乔清歌当然听得出他话里的爱恋,她皱了皱眉,开诚布公道:“韩大夫,当日我救你只是出于花满楼的名声,你不必对此耿耿于怀,总想着要回报我什么。”
“再说,那日你送来的药甚是好用,我们…扯平了。”
话落,韩尧伸出的手停在半空,手里的梨花酥色泽诱人,可却不断地往下掉屑。
乔清歌心里不免愧疚,因为是自己主动招惹的韩尧。
韩尧收回手,尽力克制着眼中失落,他点点头,自言自语一般:“扯平啊,好,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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