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绝无此意。”
花都尉哪里敢承认,小厉王再无根基,他也姓厉,是皇族,是天下奇兵之首的掌兵小战神,他想把“厉”姓改成“花”姓,不就是要谋朝篡位,天下改姓吗?
这是绝不能往下跳的坑。
又见花都尉顿了顿,额头冒出一层细汗来,
“王爷,末将都是为了王爷好,这北地城内势力盘根错节,权利倾轧不断,王爷来封地不久,并不好得罪人,若是......”
“若是不听你的,你待如何?”
厉云卿站起身来,绣着黑色祥云的袍角出现在花都尉的眼帘内,他负手弯腰,冷声道:
“你便联合这北地城内的文官武将,将本王架空?正如现在这般?”
“末将不敢。”
“你嘴上不敢,可你们正是这样干的。”
厉云卿充满了阴翳的垂目,抬手,拍了拍花都尉的肩,声音嘶嘶宛若毒蛇吐信,
“你记住今日对本王说过的每一句话,威胁也好,多管闲事也好,你都好好儿的记住了,不管你们这群北地小丑如何蹦跶,本王才是身负皇室血脉的那一个,北地是本王的封地,你们宛若蛀虫一般住在本王家里,听话则已,不听话,下场就只有一个。”
提前出局,扫地出门。
花都尉满面肃穆,在厉云卿的手中,他的腰弯的愈发厉害,眼神却是越发的狠。
看来,这个小厉王并不如想象中的那么好拿捏。
又察厉云卿直起身来,声音中满是鄙薄,
“本王毁了你哪个女儿的闺誉,便对你哪个女儿负了责,你这个做父亲的,竟也不打听打听,实在是失职至极。”
“而你这个小女儿,你打听过是个什么货色了吗?她在厉王府主动抱住的,并非本王,是本王的侍卫总管。”
“若是你一定要找个男人为你这个女儿负责,本王倒也不是那等不开明之辈,明日便令王妃去花家下聘,嫁予王府侍卫总管,也不算辱没了你这个女儿。”
他已经为花家的女儿负责了,只是负责的那个,并不是花家的小女儿。
而是花锦,花都尉的大女儿,那个被花娘子在逃难途中,卖给了土匪的大女儿!
地上的花都尉身形一震,讶异的抬起头来,下意识回道:
“仙儿绝不可能抱住一个侍卫!”
他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女儿自荐枕席就算了,还荐错了人,竟然抱住了个侍卫?
“怎么就不可能了?这事儿,厉王府所有侍卫皆可作证,你的小女儿,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脱的只剩下了一件肚兜,抱住了本王的侍卫。”
厉云卿的眼中含着恶劣的笑,垂目看着跪在地上的花都尉,薄唇轻启动,将当时花仙儿在王府内,如何脱得只剩一件肚兜,如何扑过来,抱住吴天的事情,一字一句的说给了花都尉听。
又听厉云卿淡声道:
“既然花小姐抱住的人是吴天,吴天的妻子已经去世,再娶也不是不可以,放心,你女儿过门便是正妻。”
就是有些委屈了吴天,竟要娶花仙儿这样的女人,可见未来家宅得闹腾成什么模样。
花都尉浑身发抖。
厉云卿很有深意的继续说道:
“你们就爱把鱼目混做珍珠,岂知真正的明珠,才该是被你们捧在手心的那一个,如今被鱼目恶心的感觉,还不错吧。”
他说的这话,花都尉有些听不懂。
但花都尉现在无心纠结什么鱼目珍珠,只满脑子想着,自己的女儿自荐枕席,不但荐错了人,还被满王府侍卫看着。
他被气的话都说不出了。
同时,花都尉也更觉震惊,他万万没想到,这个小厉王竟然比小厉王妃还难对付。
小厉王妃还只是派侍卫,将花家夫妇打出王府,把花都尉气的够呛。
小厉王不但把花都尉气的够呛,还要把花仙儿嫁给区区一个侍卫总管。
哪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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