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是裴震邦的卧室,室内有一道楠木的镂空屏风,阻隔了里面的视线。
屏风前,是一组中式的红木质桌椅,两侧也依次排开各自三把座椅。
裴震邦上身穿着白色的真丝唐装,就稳稳的端坐在主位上的一把红木太师椅上。
等走到近处,才看清楚,他虽然很瘦,精神却并不萎靡,与电话中的通报的病危并不吻合。
我看了一眼裴天宇,他一脸的冷淡,显然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可是我却在心里有些不淡定了,这明明就好好的,却说是病危,那么这么说的意义何在?裴瑜青迫不及待的让我们回来,她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不过幸亏裴天宇的表情很沉稳,说明他早就预料到了。难怪来这里之前,我问他,会不会是真的,他说的是不一定。
可是他打电话给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也说,不太好!我分明听的清清楚楚。而且我心知肚明,那个女人不是我们的乳娘。
率先开口的到是裴震邦,他看着走到他跟前的我们,放下手里端着的茶杯。
“要是不说我病危,看来我还真的没那么容易见到你!”他的语气平缓,但却透着一种责问。
一语就证实了,他病危之说纯属无稽之谈。
而且,显而易见,这个骗局裴瑜青是知道,并参与的。
看来老爷子这个时候,依旧可以被裴瑜青左右。这不由得就让我对他没有了一丝好印象,原本还有些许因为他是裴家长辈的尊敬荡然无存。
我在猜测,究竟想见我们的是他,还是裴瑜青?
“爷爷!何必这样说呢,你心知肚明,如果你真的病危,恐怕就不会真的通知我了!”裴天宇的语气并不温和,甚至都没有用敬语。
裴震邦听了裴天宇的话,也并未发怒,表情依旧平淡的说,“别忘了,你是裴家唯一的孙子!”
这一次,裴天宇并未反驳。
裴震邦的眼眸从裴天宇的身上转移到我的脸上,眼里透着晦暗不明的光晕,盯了几秒,淡淡的说了一声,“坐吧!”
裴天宇示意了我一下,然后我们一同坐在他一侧的椅子上。
坐在这里我才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裴震邦,端坐在椅子上的裴震邦,虽已老态尽显,但依稀可以看到他的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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