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谢安宁微微喘了口气,他阖上眸子,百思不得其解,“你说,我怎么会如此恶心一个人?”
虽未明说,可君墨染明白,月光下男子一袭银白色长发慵懒披在身后,仿若不染尘世的精灵来历劫了。
呵,君墨染在无人看见的角落里,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讥讽满满,照着谢安宁的成长历程,可不就是来历劫了吗?
“可能是那人太丑了。”君墨染含了些调侃意味。
却未曾料到,谢安宁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或许就是他太丑,否则我怎么会直泛恶心。”
连夜赶赴宣武的季承天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他揉了揉鼻子,浓眉微蹙,总觉有人在骂他。
翌日清晨,阳光正盛,朱雀国皇宫御书房中,金碧辉煌,燃着清新的熏香。
君墨染正认真细致的执笔在宣纸上,一笔一画的写着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揉了揉泛疼的眉心,放下狼毫笔。
拿起象征帝王身份的玉玺盖在了宣纸之上,又将宣纸卷了卷收起来,塞进信封里。
将信封递给太监吩咐道:“快马加鞭送去宣武,给宣武帝王。”
太监小心翼翼的接过信封,按着吩咐下去办事。
却撞上了迎面而来的谢安宁,银白色长发如妖魅般,五官俊美的谢安宁望着太监手中的信封,微微诧异。
“这是给谁的?”
谢安宁微微垂首好奇般问,太监实话实说:“皇上吩咐给宣武帝王的。”
谢安宁先是眯了眯漂亮的眸子,又迈开脚步,踏进御书房内。
“给那般恶心的人送信作甚?”
银白色长发,衣裳飘逸的男子直直站在大殿上,不行礼便问起来。
谢安宁这幅无礼模样让君墨染眼神中闪过一丝烦躁。
若不是他尚且需要谢安宁镇着朱雀,怎会如此容忍谢安宁的无礼,哎。
君墨染未曾遮掩,直说:“邀他来朱雀泛舟,赏湖中景色。”
朱雀有一处煞是美丽的湖,在四国皆是出名的,可邀堂堂一国之君单单是来泛舟,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我讨厌他。”谢安宁眉头紧蹙,“特别恶心他。”
君墨染微微垂首,眸子中闪过一丝讥讽,正是因你无端的厌恶与恶心,才邀季承天来啊。
不然,他才懒得写信,耗费时间去装模作样泛舟。
可这些,君墨染未曾给谢安宁说。
“无妨,师傅你可以先待在皇宫不出去,委屈委屈住几日,你能理解徒儿吧?徒儿身为一国之君,总要顾及朱雀与宣武之间的交好。”
君墨染一番话语,理由很蹩脚,可心思不深的谢安宁似懂非懂的点头。
“行吧。”谢安宁眨了眨眼。
一想到季承天要来朱雀,他心中便源源不断的恶心传来,不如亲自见面那般深刻,可仍让谢安宁不舒服。
“我先走了。”谢安宁边说边跨着步子往外走,“记得,找到我仇人和我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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