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逍遥没死吗?他现在应该死了啊。”谢安宁不知怀着什么心情问着。
季逍遥该血尽人亡的啊,怎么可能只死了个季承天。
君墨染唇角微弯:“师傅!你太焦灼出现幻觉了吧,季逍遥若无其事的筹备丧礼呢,难不成你还对他下手了?”
“这你不用管。”
听此,谢安宁心底的不悦渐渐褪去,他语气微凶,眼眶亦然不红了。
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连谢安宁都捉摸不透,他怎么会因季逍遥还活着而褪去不悦呢。
罢了,摒弃下心中的古怪情绪,谢安宁目光空洞的凝望着远方,他问:“何时对宣武下手?”
使他幼时颠沛流离,那他便毁了整个宣武。
“季承天的丧礼上劫走棺材,你说,季逍遥还有心应对来势汹汹的朱雀大军吗?”
君墨染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心里却坏水咕噜噜冒着。
谢安宁眼眸闪过一丝愉悦:“劫棺材吧。”
季承天那种畜生,怎么配有棺材呢?畜生就该挫骨扬灰才好!
七日后,乌云笼罩着整个宣武,倾盆大雨无情的哗啦哗啦下着。
跪在金黄色灿烂棺材前的季逍遥,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他眼泪干涸,哭不出来了。
这七日守孝时,季逍遥日日哭成泪人,不禁埋怨起自己,为何要相信待人温柔,那人便不忍心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可又想想,就算不待谢安宁温柔,他照样拿谢安宁没法子,如今的局面仍旧会出现。
季逍遥又怪自己太废物,实则此事对错难辨,父皇做得太无情,谢安宁幼时太凄惨,便必有一死。
可人总是感性自私的,季逍遥现在无心理会对错,他只想不计一切代价杀了杀父仇人。
旁边太监心疼的话语唤回了季逍遥虚无缥缈的思绪。
“太子殿下,快用点膳食吧,皇上已死,您需要勇敢无畏,坚强不息的来继承皇位,庇佑宣武。”
说来怪让人心疼的,自从季承天丧命后,太子殿下便不吃不喝跪了七天,日日以泪洗面,现在精神状态极差。
太监可万万看不下去了,皇上已然死了,宣武需要太子殿下来管理,来庇护。
季逍遥未语,太监细细劝说:“太子殿下,您必须振作起来!宣武需要您!百姓需要您!”
季逍遥仍无反应,悲伤裹满了他全身,他想杀了谢安宁,可却被无力感束缚的直不起腰来。
“季逍遥!”外面传来一道威压深重的声音,是沈明月的。
女子一袭素色白衣,头发用玉簪束起,她脸色严峻:“你是废物吗?你不吃不喝将自己关在这里,不许任何人进来,我不管你,我知道皇上死了,你难受,可你难受便不顾宣武百姓,你知道你在辜负皇上的心血吗?”
宣武国能有如此繁荣昌盛的局面,皆是季承天一步步井井有条治理得来的,其间心血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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