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安很快带着救援队走来,梁知府看得真切,那些救援队的成员,真的是他南江城的百姓!其中有三四个还是平时喜欢欺负弱小的街霸,这会却安安分分地跟在梁安身后,举着火把,一脸的坚定!
梁安经过赵云璟的时候很大声地喊了了声“赵大人”,救援队员们也都跟着喊,一时之间,南江城外上空都是‘赵大人’的声浪,至于梁知府以及那十几个当地官员,不知道是不是天色实在太黑看不到还是怎么样,没有一个百姓喊他们!
这对梁知府的打击是非常大的。
他自认自已是一名好官。
他平时经常到村里去了解村民们有没有什么困难,在街上遇到不平事,他也会为民出头,惩戒恶人,平时报到衙门里的案子,他也有认真着人去办。
并且在南江城呆了十五年,他的府邸就只是比普通百姓大上那么一小圈,家中使唤的下人也只有五六个,这种规格连普通的财主都比不上。
他可能是南江城史上最清廉的知府了吧,可为什么百姓就是不买他的账呢?
一定是赵云璟会下蛊!不然这些百姓怎么可能听他的?
赵云璟径直回到下榻的宅子,刚换完衣服出来就看到了梁知府,他眉头一皱:“梁大人不回家去,到本官这里来是想做甚?”
梁知府咬了咬牙,豁出去了:“请赵大人修书一封,本官亲自往江北营送信。”
那表情,就跟要把他架上刀山火海似的。
谢江嗤笑出声:“不必了梁大人,江总兵的人已经在路上了。梁大人,本世子今天见你摔了十七八跤,是吓着了吧?真是难为大人您了。大人,已经下半夜了,您还是回家歇着吧。”
梁大人一脸不信:“江总兵已经在路上了?怎么可能?!赵大人都还没写信!”
谢江啧啧啧:“有些人啊,别人把路给他指好了、任务给他分摊好了他都不晓得去做,前怕狼后怕虎的,而我们赵大人在今天出门之前,就已经让人赶去江南营求救了,如今七个时辰过去,江总兵的人,只怕已经从那边着手营救了,不事先?告诉你,是想看看你是什么官,现在看来,呵!”
梁大人自觉忽略后面那句,呐呐道:“江,江总兵这人不好相与,本官跟他对上,十次有八次他都辱骂我,赵大人虽是状元爷,但也只是从六品,比本官还不如,江总兵眼高于天,不太可能收到赵大人的信就出兵的……”
“不是江总兵眼高于顶。”谢江笑,“是梁大人你根本就进不了人家江总兵的眼。那你就要问为什么江总兵看不上?因为梁大人你太窝囊啊!”
梁知府脸色一变,心里已经窝了一团火了:“请世子爷慎言!下官虽只是六品小官,但也是正经的读书人出身,同时也是朝廷命官,你怎么侮辱我都可以,但如今本官这身官袍还穿着,你侮辱本官,就是侮辱全大梁的官员!”
“得了,说你能还真喘上了!”
谢江说,“梁大人要是不想灾后被革职的话,眼下就还有两件事是你能做的。一是按照我们赵大人给你指好的路,连夜把十五个安置点找出来,二是连夜派人去把小娘山附近的百姓都转移出去,动作要快,明天日落之前,我们大人要炸山!”
梁知府呼吸一窒,炸,真的要炸山?
“要是这两件事你都做不了,那么赵大人就有权将你这身官袍给扒了,然后把你挂在城墙上示众,让整个南江城的百姓看看他们的知府是何等的无能!”
“世,世子,他,他不能——”
谢江打断:“圣上有旨,赵云璟所到之处,所有朝廷命官,不论官职大小,必须听令于赵云璟,如有违令者,赵云璟可以——先斩后奏!”
先斩后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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