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小姐小声道:“就在半个时辰之前,赵大人被转移了。抱歉,梁家上下被看得很紧,我们没有办法递消息出来。”
周慕娇了然,但脸上也没什么情绪。
便是梁家有办法递消息出来,料想梁府也不敢,梁桥引狼入室,那几个楚风馆的人敢堂而皇之地出现在梁大人的送行队伍里,自然是拿捏住了梁府的七寸,这个七寸,也只能是梁小姐。
“那几个小倌的长相,梁公子能画出来吗?”
官家世家子弟,个个都会作画的,便是不精,也能画出个大概,很快,梁桥就把楚风馆的那几个男子的肖像画给画了出来,周慕娇盯着看了几眼,也不说话,只是皱眉。
陈公子等人也凑过来看,看完都摇头。
长得好看是好看,但不知道是不是梁桥作画的水平实在是太次,这几个人,身高、长相与表情几乎一模一样,而且是好看得毫无个人特色,换句话来说就是,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似的。
谢江瞪着梁桥,毫不客气道:“你这作画水平是哪个夫子教的你?简直是误人子弟!”
梁桥又窘又无奈:“世子息怒,非是在下作画水平不行,而是他们就长这个样,那段时间我一直观察他们,想要努力的记住他们个人的特质,但是失败了,他们完全没有个人的情绪,像是行尸走肉。”
“他们是死士。”
孟婧婧突地出声,“胡姬山部落很神秘,当年要不是我爹早有准备,只怕孟家军要折在这小小的部落里。我爹过世之前跟我讲过一些那里的事情,有一件事是他推测的,这些年来我也没有找到实质证据,所以你们就当我胡说八道,听过就当它是个屁,给放了。”
谢江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孟婧婧扭头,杀气十足地看了他一眼,谢江愣了愣,然后居然慢慢地红了脸,也不知道是脸红个什么劲。
倒是与他常年混在一起的宋城玉有些了解地撞了撞谢江的腰,笑得意味深长,被谢江一手肘给捅过去,痛得他嗷嗷叫。
陈公子没有赵云璟那种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实力,所以只是纳闷地看了两位世子一眼,便催促孟婧婧:“孟姑娘,你快讲。”
孟婧婧先是看了周慕娇一眼,这才低声往下说:“我爹讲,胡姬山上有中原人士,当年他会在那里迷路,是因为听见有人用中原话向他指了路,那人的长相、”
她又看了周慕娇一眼,淡淡道:“我爹说,极像黎大人,他指的是赵夫人您的外祖,不过年龄对不上,而我爹出来之后有专门去调查过黎家后人,确认黎家所有男丁都已过世。”
“你爹擅长对敌打仗,调查人的底细却不怎么在行。我外祖母与我母亲,他就没查到。”
周慕娇说:“所以,那个在胡姬山养死士的,也不是没有可能是黎家人。”
这话别人实在没法接。
要是养死士的是黎家的人,那必定是因为当年黎大人被冤枉导致黎家全族死伤无数,黎家后人才起了反心,其实换了谁遇到黎家这样的冤曲,都没办法再对大梁忠心的啊。
陈公子问:“阿娇,你有什么打算?”
周慕娇却是没继续那个话题,抬脚向前:“去赵云璟住过的房间,他会给我留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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