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卫廷走到一辆汽车旁边,司机为他打开了门,他摆了摆手,转身看着疾步跟来的老夫人,伸手打开了车后面的门,静静等着。
“廷子……”坐上有着暖气的汽车,看着副驾驶自家孙儿的背影,田老夫人身心一暖,终于露出一丝喜意,像当年一般呼喊着田卫廷。
这是她的亲孙儿,已是一郡按察副使,不比他的老爹入赘解门后的当年差。
“闭嘴!”田卫廷轻斥打断老夫人之言,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你没有资格这般唤我!”
通过后视镜,司机嫌弃的看了老夫人一眼,开车往目的地去,想着弄脏的座椅该如何清洁的问题。这辆车和司机,都是田卫廷向州里的宿中归所借。
汽车载着田老夫人离开,附近出现了记者冯棠的身影,目不转睛看着汽车消失街角,身上挂着她吃饭的家伙:相机。
田老夫人忐忑不安的缩在后座上,看着只目视前方、不与她说话的田卫廷,再不敢出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汽车最终完全停了下来。
田卫廷将车后门打开后,没有过问田老夫人,而是又坐回副驾驶,将一叠钱塞给了送他们过来的司机,说是赔给他洗车的钱,并吩咐他回去,不用再管他。
司机开着车离开后,老夫人望了一眼田卫廷带她来到的地方,是邺郡一家非常有名的养老院,她以前来过,那时候是以穆府之母的身份,现在……
想到这里,老夫人心下一颤,有了不好的预感。当然,再不好,也比流落街头冻死、饿死强,已是秋冬之交,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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