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她强忍不适,竭力举起圣剑,试图挡住这一刀,脑袋下意识后仰。
唰──嗤!
雪亮的刀刃压着圣剑掠过,刀光一闪,一朵妖艳的血花于夜色下绽放。
Saber闷哼一声,奋力一剑击退无铭。
她立刻后退几步,左手掌捂住了握剑的右胳膊,那里银白色的护腕开裂,一处刀伤深可见骨,鲜血从里面渗出。
“骑士王小姐,剑术还不赖嘛,本以为能一击打掉你的兵器,不曾想你还是勉强握住了,继续加油哦。”
“骑士凯伦,你刚刚做了什么?”
Saber一脸懵逼,因为直感的预警她才没有被一刀削首,不过为了挡住这致命的一击,胳膊不免被刀砍伤了。
她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
雷恩甩了一下魔刀,几滴鲜血滴落。
皎洁的月光下,他持刀而立,气质显得淡然出尘,脸上挂着一丝的笑意:
“频率,震动……累积到一定程度后释放出来,总之,一点江湖小把戏而已。”
“江湖小把戏?”
Saber凝神注视着他,眉头微蹙,她感觉无铭的刀术很奇怪,不像是西洋的技艺。
对方的刀术凶狠凌厉,煞气惊人,一招一式携带着磅礴的血色杀机,霸道无比。
但纵使生死搏杀,浴血奋战,他的眼神却依然澄澈无比,没有一丝凶戾之感,手上的招式再凶狠残暴,精神却犹如刀锋或明镜一样纯粹无暇。
这太奇怪了,Saber翡翠色的瞳孔盯着他:
“凯伦……你根本不像是一位西方骑士,就刀意和招式而言,反而像一位东方的剑客,或者流浪的剑豪。”
“哦,被你发现了,那又如何?在下曾是一位骑士不假,但我的确会一些东方的技艺。”
雷恩漆黑瞳孔的深邃无比,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他手臂轻轻举起刀刃,刀锋在月色下泛着一缕寒光。
文化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一个人的思维习惯和一举一动。
他在白塔城学习刀剑时,教他那位老骑士就说,他的刀意和关于招式的想法很特别,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样。
加入荆棘骑士团后,团长和他切磋时也很惊讶,为此还特别纠正和指点过他。
但直到现在,雷恩的刀意和招式也是东方的内核。
“血斩”正面强攻,以力压人;“弦月”横扫千军,应对多人围攻;“鬼切”变幻莫测,专攻敌人薄弱处,“戮影”唯快不破……
他如今的刀术没有一招是多余的,所有花里胡哨的技巧全部被舍弃,只留下实战性最好的招式。
这些招式在技巧上已经融合了多个世界的精华,但刀意依然带有典型的东方特色,和西洋剑技的思想格格不入。
“你这家伙,到底有多少身份?”
Saber眸中难掩惊讶,相处越久,她非但没有更了解他,反而更看不懂了。
“不多,才几个而已。倒是你的顽强程度,令我有点意外。”雷恩目光如炬地看着她。
他发现之前真有点小看她了。
呆毛王比他想得难缠一些,娴熟的剑术,敏锐的直感,单独一项拿出来,他有的是办法破解。
但两者合一,就真的难以一击制胜了。
阿尔托莉雅的剑术,表面上是学自一位退休的骑士──她的养父艾克托。
但实际上,教她的是梅林,花之魔术师每晚在梦中教呆毛王剑术和为王的知识。
梅林是个一流法师。
众所周知,法师的剑术都非常强,比如甘道夫。梅林念咒施法常常咬到舌头,所以一手剑术出神入化。
和他学剑,阿尔托莉雅的剑术基本功非常扎实,战斗经验也很丰富。
唯一不足的是,她是一位国王,不可能一心钻研剑道,每天事很多,分散了精力,技巧上不如一些厉害的剑豪。
“厉害啊,骑士王小姐,你不愧是大名鼎鼎的阿瓦隆剑圣的高徒,果然有两把刷子。”雷恩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呆毛王一头雾水,非常疑惑地问道:“凯伦,阿瓦隆…剑圣?是谁?”
阿瓦隆就是她遗失剑鞘,但她可从没没听过什么“阿瓦隆剑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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