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风痛斥社会不公,言辞激昂:“那些商人视尔等为奴仆般驱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与被遗弃的破鞋有何不同?你们可是军籍出身的铁血男儿,怎能忍受这般轻贱对待!”他面色哀戚,回顾家族过往:“我最鄙夷的就是这种不事生产、坐享其成的商贾之流。让我说给你们听,我的父亲虽是从文职起家,但同样是军籍血脉,我们同根同源,志向相通。”
次日拂晓,张队长独自站在阳曲县城楼之上,任由晨光洒满全身,眺望着远方的地平线,心中涌动着万千思绪,如同波澜起伏的湖面。身边一位年轻气盛的兄弟好奇地探问,是否在思念家中那位温婉的女子,张队长却只是摇头叹息,道出了自己的人生规划――正在暗中积攒银两,盘算着明年离职从商,效仿本县那位凭借贩卖良驹一夜之间暴富的耍猴老朱。他以自身的人生历程作为教材,警醒年轻兄弟们切勿轻视生活的艰难困苦,反复强调物质基础对于个人命运的重要性,直言物质生活之稳固才是通往真爱与家庭幸福的基石。
一夜之间,源亥城的气象如同翻江倒海般剧变。这夜深人静时分,林小风果真引领众兵士来到银库门前,虽未立即发放赏金以防止他们得知真相后人心浮动,但士兵和衙役们仍然满心欢喜,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一切。阳曲县的众人被妥善安排在衙署周边安歇,而那些尚未知晓昨夜巨变的官员,在次日晨曦微露、点卯之时,愕然发现自己竟直接被引至囹圄之中办公。
林桃花所言句句掷地有声,实情确凿无疑。那些被擒的贼众咬牙硬抗,经一番严刑拷问才吐露真相。此时此刻,林桃花怀揣紧急军情,带着果决和坦诚闯入宫中,毫不避讳地揭露了汉江王部众越境侵扰阳曲县的事实。李德贤闻此消息,内心犹如巨石砸落,难以置信平静已久的阳曲县竟会陷入如此波澜之中。他立即作出决定,要亲自前往阳曲县查明究竟,即刻下令备马,与林桃花并驾齐驱,朝着事发之地风驰电掣而去。
顷刻间,天地为之色变,惊天动地的巨响在阳曲县上空回荡不息,十二门火炮齐声怒吼,炽热的火焰喷薄而出,炮弹如同狂风骤雨般倾泻向千人队伍。爆炸之声连绵不断,宛如雷鸣电闪,胡江听到这震耳欲聋的轰鸣,心头瞬间紧绷如弦,胯下的战马受惊失控,带着他翻滚腾跃,在空中留下一道凄美的弧线。
战事甫一停息,张队长立刻犹如鹰隼般锐利地指挥着部下整理战场。尽管连弩的威力在常规武器面前略显不足,但其瞬间的爆发力仍足以让十余人身中箭矢,倒卧血泊之中,气息渐微。他刻意让刘肖靠近那些冰冷的尸首,直视着他们毫无生气的脸庞,质问道:“你究竟何以至此?为何要选择这条充满死亡与绝望的道路?”刘肖心头五味杂陈,目光扫过每一具尸体,心中默默盘算着幸存者的数目,暗自忧虑着若有逃走者将消息传至胡江耳中,阳曲县恐怕会陷入更为凶险的局面。
林小风徐徐走向已被控制住的海大富,从容不迫地从他的怀中抽出一本账簿,嘲笑着揭露沙成录派海大富监视自己的事实,并推测沙成录恐怕是害怕账本内藏不利于自己的罪证,所以欲借机除掉自己。当众人疯狂抢夺金银之际,林小风对此场景已然习以为常,但他内心的焦点早已转移至更为重要的事务之上。在这场混乱之中,他冷静地思索着如何在权力的游戏里进一步布子落棋,如何将眼前的金银宝藏转化为实实在在的政治资本和实力基础。
待喧闹渐止,林小风取出账本展示给众人看:“各位请听,虽然财货已归你们所有,但这并非不劳而获。这本账簿记录着钱家向沙成录行贿、沆瀣一气的铁证!我奉朝廷旨意前来,就是为了彻底查处吏治腐败,现在沙、钱二人贪墨枉法,残害百姓,罪无可恕!如有谁能助我一起捉拿沙成录,今日所得金子就是你们的奖赏!”
随后,谢洪信率部乘胜追击逃亡的敌人,林桃花目睹这场战役的残酷和紧迫,深知事态危急,她果断下令加速审讯俘虏,并决定即刻返京禀报太子,同时严格命令加固城防。王颖超面色凝重,严肃地点点头,对每一项指令都坚决执行,一丝不苟。
面对林小风毅然决然的背影,沙成录尴尬地收回了劝阻的手势,内心却波澜起伏,反复揣摩其用意。林小风毫无迟疑地步入那片昏暗的西楼,身后的大门随着他的步伐重重合上,这使得沙成录禁不住浑身战栗,转头看向身后那一众兵士,此刻他们脸上皆写满了困惑与恍惚。尽管林小风今日之举显得颇为突兀,但细细品味他的话语,字字句句却又无不透露出情理之中,或许正是年轻气盛与临危不惧的性格特质驱使他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抵达阳曲县,眼前的城门破败不堪,砖石散落,仿佛诉说着刚刚发生的战乱痕迹。李德贤心中疑窦丛生,林桃花在一旁解释,城门的炮火创伤乃源自敌军的火攻战术。他沉默无语,径直步入县城内,实地查看被俘虏的贼众。询问囚禁之处,林桃花回答道:一部分犯人在砖窑从事劳役改造,另一部分则被用于青霉素实验。李德贤听着这些关于劳动教化的策略,虽然感到手段严厉,但在林小风治下的阳曲县确实秩序井然,令人不得不承认其治理成效显著。
西楼之内,骆华俊见到林小风突然现身,情绪激动不已,匆忙上前问候:“老爷,您怎敢亲自涉险至此?”林小风关切询问是否有人处于危险之中,骆华俊连忙回复一切平安,并告知吕德行已暂时避居他处,而项协宏与重要人质此刻均在二楼,随后便引领林小风踏上二楼。
李德贤听闻白大褂医生的辩解,心头一震,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室内弥漫着刺鼻的恶臭和浓烈的酒精味,周围人等举止异常,这景象让他心中暗自惊骇:眼前的所谓“劳动改造”,恐怕比一般的苦役还要严酷得多!老林何以会让事情发展到如此境地?难道他的属下都是这般行事吗?林桃花敏锐捕捉到了李德贤的疑虑,愤然出声质问,那白大褂顿时显得惶恐不安,急忙解释青霉素药物的安全性,并声称自己曾亲自试用,如今面对众多伤员,正好借此机会验证其疗效,同时保证有专业医者在场严格监督,确保一切都在安全可控的范围内进行。他还补充道,老爷林小风对于青霉素的研发极为重视,多次亲临现场指导与视察,视科学研究为最高荣誉的奉献。然而林桃花反驳:“科学献身的精神应当从自身做起,怎能随意施加在他人身上?”随后她询问李德贤是否已经全面了解了实验的情况。
面对如此情境,群情陷入迷茫,大家心知肚明沙成录在当地权势滔天,对于这位陌生京官的身份和意图仍存疑虑。海大富看到这种情形,心中又燃起了希望,痛苦地抽泣不止。林小风洞察人心,深谙众人此时的心理波动,于是进一步利用利益驱动和心理引导:“或许有人曾经受迫加入其中,但毕竟不是主谋,因此只需惩办首恶。若选择不参与行动,仅需归还金子即可;若愿意与我并肩作战,一旦事成,另有丰厚赏赐。”
海大富急得汗珠如豆,面红耳赤,仿佛喉咙被堵住一般难以发声,他挣扎着挤出几个字:“林大人,此乃戏言,绝无此事!”林小风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哂笑着回应道:“不论真假,你今日已然身处险境。本官最憎恶背地里造谣中伤之人,而你竟敢当面诋毁于我,生死之期已至。”话音甫落,他将那账簿小心翼翼地揣回怀中,转身踱步回到金银堆旁,冷冷地看着众人疯狂争夺财宝的场景。
林小风细致入微地描述了即将面对沙成录时可能出现的各种情况,预判沙成录必将穷途末路,届时众人可趁其不备,一起出手擒拿。众人暂时将所获金银放回原处,整肃队伍,准备随林小风一同出击。看着眼前这群士气高涨的手下,林小风满意地点点头,再次强调在面见沙成录时的应对策略,要求每个人牢记自己的任务,协同作战。就这样,一行人带着复杂而又坚决的情感,踏上了这条捉贼救民的坎坷道路,朝着未知的危险与挑战毅然前行。
林小风语重心长地道:“诸位跟随沙成录多年,何曾有过这般横财?如今我初到源亥城,你们便一夜暴富,试问,谁是真正可信的人?”人群中一个小兵率先响应:“我们信林大人!”林小风满意地点点头:“你说得对极了!这些财富实为你们应得,钱家藏银无数,宁愿让它腐朽也不愿救济百姓,只有你们才配享有这笔财富!我此举正是替天行道,调配这批财物以还其公道。”
对此现状,林小风义愤填膺,决心亲自前往现场勘查情况。他踏入城内,径直驱车赶往钱宅,只见宅邸大门外仅有两名士兵把守。林小风疑惑不解地询问其他兵丁所在何处,沙成录答曰众人皆聚于内宅四周严阵以待。林小风果断下令随行人员下车步行,共同参与这场缉拿贼匪的行动。马车之中,靳佳颖步履轻盈跟随,林小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眉宇间流露出深深的关切与温情。这一幕并未逃过沙成录的眼眸,他在心中泛起异样的涟漪,暗自揣测这位绝色女子与林小风之间非比寻常的关系。
王颖超手握望远镜,宛如鹰眼捕兔般专注凝视来犯之敌,仔细分辨其编制及装备,确认这支军队确为正规编制,且携带的兵器相较于前次截获的更为精良先进。他遂挺胸昂首,声音洪亮有力地向对方喊话询问身份。胡江则镇定自若,沉稳回应,自称乃是善战营游击将军,受命前来阳曲扫荡贼寇,敦促城头尽早开启城门。面对王颖超谨慎的令牌文书查验要求,胡江毫不犹豫地抛出令牌与文书,如同投石问路,只见城墙之上垂下的吊篮将其一一收取。
面对眼前混乱交织、生死一线的场景,胡江挣扎着从泥土中爬起,满身尘土狼狈不堪,他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呼喊:“兄弟们,快撤!”但在这场恐惧与绝望的漩涡中,无人响应他的呼唤。紧接着第二轮炮击接踵而至,又是一番血肉横飞、惨烈无比的画面。
林小风步步紧逼,语重心长地撩拨着人心:“就算尔等在此舍生忘死守护五日,救出钱家人后,他们又怎会多赏赐们一文半两呢?”话音落下,周围响起一片坚定而决绝的否定声。
席间,林小风提出应当适时开启城门,认为贼匪已无处藏匿,长时间闭城只会加剧百姓生活的困苦。对此,沙成录顾虑重重,他担心贼匪若是在亡命天涯的过程中可能会给无辜百姓带来更大的危害,故坚持暂时不开城。林小风理解沙成录此举背后的仁慈之心,对他表示尊重,并举起酒杯向沙成录致敬,两人再次举杯共饮,表面上的和谐掩盖了各自内心的波澜起伏。
前次在阳曲县逃过一劫的部众们,此刻个个都如同猫儿闻到腥味般警觉起来,他们悄无声息地退至安全距离,静观其变。胡江眼见此景,心头警铃大作,一种难言的不安犹如蛇信子般舔舐着他的神经。他立即扬起马鞭,厉声下令部下停止前行,抬头向城墙上威严挺立的王颖超高声质问:“尔等这是何意?敲碎石墙之举,究竟隐藏何种阴谋诡计?”
林小风在城门即将闭合的那一刻,心头陡然间如同乌云蔽日般掠过一阵阴冷而强烈的预感。那白日里罕见的闭城之举,无疑是一场不寻常的序曲,预示着城池内正暗流涌动,酝酿着一场难以预料的变故。他下意识地将满腹疑窦的目光锁定在了项协宏身上,仿佛此人与这突兀的变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此刻,值守城门的士卒们发现一支陌生的车队疾驰而来,他们顿时紧张起来,厉声质问来者的身份以及进城的目的。
面对四面楚歌的局面,沙成录眼见身边人纷纷倒戈,只能向林小风哀求宽恕。但林小风冷酷无情,毫不动容。他高声揭开了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事实:原来所谓的劫匪竟然是朝廷派来的密探,今日众人的行动实质是共同立下了擒获贪官污吏的汗马功劳。闻听此言,项协宏与骆华俊从西楼内走出,身后跟着一批忠心耿耿的部下,冯临度目睹这一切,对于林小风那能操控人心、扭转乾坤的手段感到无比震撼。沙成录看着昔日同僚及亲信一个个背叛自己,深知钱家的权势已如夕阳落山,只能在悲痛欲绝中发出阵阵哀嚎。
太子含着屈辱退出乾清宫后,靖江帝独自留在殿内,仔细端详手中的玻璃瓶,眼中闪烁着满意的光芒,对着身边的王景文戏谑道,太子还需多加锤炼方能显得更为稳重大气。王景文心里暗自嘲笑,面上却附和称颂太子一片赤诚孝心实属难得,皇家父子间如此亲近相待真是世间罕见。靖江帝强抑住唇边的笑意,命王景文将奏折连同补品一并送往东宫,并决定将那个玻璃瓶置于乾清宫内展示。王景文领命离去,心中窃喜今日奉承之辞恰到好处,暗自盘算在林小风不在的日子里,自己依然能在朝堂之上占据有利位置。
林小风虽已离京远赴他乡,但李德贤并未因此虚度光阴。他在西郊亲手擘划建设大计,将一座座大棚工坊拔地而起,尤其是其中的玻璃工坊率先矗立,成为了这片荒芜之地上的先锋标志。西郊工地如火如荼,从无到有,李德贤亲历了一砖一瓦、一炉一窑的艰辛过程,从最初的杂乱无序,到逐步理顺各项事务,其间蕴含的苦楚和磨砺如同烈火冶炼一般,令他对书卷中的理论知识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与体验。
然而,林小风并未因此刻短暂的胜利而放松警惕,反而决定深入追查,务必要找到银库的确切位置。沙成录关切地建议林小风先稍事休息再行动,但林小风坚决拒绝,誓言即刻展开调查。于是,他找来明从亮一同探寻银库的秘密。尽管沙成录深知自己并不掌握银库的具体信息,只与钱家有过肤浅的交易联系,却也只能默默配合林小风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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