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看到了仲安春,卡乐咪第一时间带着哭腔,望着他高呼道:“仲大人救我!”仲安春猛然起身,怒喝道:“我他妈来救你啦!你给我演好戏,别露馅!要是因为你犯蠢,害死一个兄弟,老子到船上再烧你一次!”
瓦尔特波尔森公爵看向了狗尾巴草儿,狗尾巴草儿解释道:“仲大人在告戒他,既然出身于教会,就应当忠君报教。如今他违反了教义,理应被处死。他已经没有资格与我们为伍,更别说是我们的人了。”这时,卡乐咪突然破口大骂:“东方狗,你们不讲信誉!老子为你们卖命,却落得如此下场!我咒你们”瓦尔特波尔森公爵听到这话,脸上浮现出了淡淡的笑意。原来他急了,连骂人都开始用母语了。
此时,红衣主教已经完成了祈祷,仪式即将开始。瓦尔特波尔森公爵借机向狗尾巴草儿和仲安春举杯祝贺:“仪式即将开始,借着红衣主教的祈祷,我就在此预祝二位一路顺风。”
仪式即将开始,那位红衣主教,依照新心灵会的仪式,装模作样地诵读了一段经文。接着,宗教审判所的书记官高声朗读判决书:“异教徒格纳吉泽塔,你因散布异端邪说,我们凭全能圣父、圣子、圣灵之名,以及我们的权威,判处你火刑。你是否悔过,以涤清你的罪孽?”
卡乐咪此刻心如止水,但为了配合仲安春的表演,他还是摆出一副深受冤屈的模样。他瞪大了双眼,就像是愤怒到极点,义正言辞地对聚集的民众高喊:“我后悔?我后悔你怎么会从你妈的肚子里出来!”
“国王被放血而死!他被教会蒙蔽,那根本不是什么邪魔作祟!”“你们这些笨蛋,杀牲口的时候都知道放血会致死,怎么人死了就怪罪邪魔?真是一派胡言!”“你们的谎言能骗得了一时,能骗得了一世吗?新心灵会都是一群虚伪的骗子,神皇也不过是个老糊涂。”
卡乐咪越说越激动,言辞越来越犀利,围观的民众都被吓得目瞪口呆。这真是个异端,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嚣张的异端!红衣主教和书记官的脸色都变得铁青,红衣主教疯狂地挥手,命人上前制止。
卡乐咪还在大放厥词:“你们不好奇那些每年消失的小男孩都去哪儿了吗?”“我们都知道,但没人敢说出来!我今天就要揭露这个秘密。”“啪!”不等侍卫靠近,红衣主教大步走到卡乐咪跟前,一巴掌狠狠地抽在他的脸上。这一巴掌又重又准,卡乐咪的嘴角立刻渗出了鲜血。
卡乐咪冷冷地盯着红衣主教,带着一股视死如归的勇气说:“你们有什么权利阻止我说话!”“或许你们宣读判决书的时候,内心比我听到判决书还要惶恐。”“你们究竟编造了多少谎言?我告诉你们,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地心说,我们脚下的地球是围绕着太阳旋转的。”“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卡乐咪的脸上。
红衣主教气得暴跳如雷,大声呼唤手下。虽然接连挨了两记耳光,但卡乐咪在地牢里憋了七天的怨气终于得到了释放。他大声怒吼:“你们知道科学是什么吗!火可以毁灭我,但它必将照亮真理。黑暗即将被驱散,黎明即将到来,真理终将战胜一切!”
他正慷慨陈词之际,一名助手终于爬上刑台,手持特制的钳子狠狠地塞进他的嘴里,准确地夹住了他的舌头。这名审判所的官员使劲往外拽着钳子,卡乐咪疼得哀嚎不止,含泪连连求饶。
小国王和瓦尔特波尔森公爵已经被这场面吓得目瞪口呆,他们口中喃喃道:“疯了!他彻底疯了!这些话他怎么敢当众说出来。”红衣主教气得暴跳如雷,怒吼道:“点火!快把这个异端烧死!”
就在这时,仲安春和狗尾巴草儿突然拔剑而起,瞬间劫持了毫无防备的小国王和瓦尔特波尔森公爵。他们当即大喊一声:“动手!”
广场上的气氛仿佛凝固了一般。从卡乐咪高呼异端言论到国王、公爵被劫持这一连串的突发事件让人措手不及。然而当第一声动手的命令响起时埋伏的靖江水兵立刻也高呼起来这声音瞬间传遍了整个广场。
隐藏在第一排的水兵立刻掀起头巾抽出刀来冲破了刑台下的士兵防线。谁也没有料到处理一个异端会引发这样的变故。所以现场的布防都是按照常规进行的根本就没有多少人!尤其是国王和公爵被劫持之后士兵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另一侧的观礼台上。在这猝不及防的情况下十余人杀了出来很快就将行刑台下的士兵和审判所官员打了个落花流水。
接着有水兵箭步冲上刑台第一时间捅死了还夹着卡乐咪舌头的审判所官员并斩断了绑着他的绳索。卡乐咪眼里含着泪水忍着剧痛呼喊道:“抓住那个胖子!他是红衣主教不能杀!”
眼见数双冒着绿光的眼睛看向自己红衣主教浑身一颤转身就想逃跑。可下一秒几把长刀同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围观的群众已经乱成一团四散奔逃。
瓦尔特波尔森公爵看着眼前混乱的场面,尽管内心惊恐万分,仍强装镇定地咬牙问道:“为什么?就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水手,你们竟敢不顾两国的外交关系?”狗尾巴草儿胁迫着他走向混乱的人群,冷漠地回答道:“他以前可能只是一个卑微的水手,但现在他是我们靖江的百姓,也是我们的战友。他曾经是锦衣卫,你知道锦衣卫是什么吗?那是我们大哥的势力,也是我们靖江的荣耀。”“就为了这个理由,你们想与费列罗和全教会开战吗?”瓦尔特波尔森公爵气愤地质问。
“这个理由足够了。”狗尾巴草儿用尖刀抵住公爵的腰眼,带着他翻上了已经准备好的马匹,“你知道我们大哥是什么样的人吗?他可以为了民众与权贵为敌,我们也可以。”
部分水兵在混乱中迅速救下了卡乐咪,周围的百姓也已经散去了大半。费列罗的大批官兵很快就会赶到广场,但国王和公爵在他们手中,他们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仲安春和狗尾巴草儿的后面是靖江的水兵们,双方一进一退,对峙着。
为首的官兵大声喊着话,但狗尾巴草儿毫不理会。他们来到了一条胡同前,才停了下来。仲安春不解地问道:“为什么停下来?”狗尾巴草儿笑着说道:“我们直行到港口,他们就不能一直跟着我们了。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瓦尔特波尔森公爵又惊又怒地问道:“为什么停下来?你们想和谈吗?你们现在放了我和陛下,我可以保证不追究你们。”狗尾巴草儿用刀尖扎了他两下,低声说道:“打劫,把你身上的钱都交出来。”“强盗!你们这群该死的强盗!大祸临头了还敢抢钱?”公爵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但手还是乖乖地从怀里掏出了几枚银币。
狗尾巴草儿接过银币收在怀中,又说道:“让他们后退,后退二十步,我们就放你们走。”“后退!后退二十步!否则陛下就有生命危险了。”瓦尔特波尔森公爵闭上眼睛,痛苦地喊了一句。他现在除了配合,似乎别无选择。
小国王整个人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任人摆布。仲安春持刀在他的脖颈上假装蹭了几下,追击的官兵们迫于无奈,只好缓缓撤退了二十步。
就在这时,狗尾巴草儿大声呼喊道:“兄弟们都出来吧!”他的话音一落,左右胡同口两旁二十多名靖江的水兵骑着马,擎着火把,牵着牛,从阴影中缓缓走了出来。
二十多头牛并列在一起,将主街堵了个水泄不通。它们面向着老外官兵们,瓦尔特波尔森公爵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种不妙的感觉。“点火!”水军们立刻将火把点燃,已经提前被火油浸过的牛尾。
“哞~~!!”群牛瞬间红了眼睛,齐齐低吼一声,朝前狂奔而去,街道顿时乱成一团。看着人仰马翻的追兵,狗尾巴草儿使劲一拨拉,将公爵从马上掀了下来。“仲大哥,我们走吧!”“你这小子真够聪明的。不过这些牛够用吗?”“后面还有一波呢,我们快走吧!”
靖江的船队缓缓驶离了港口。在甲板上,仲安春和狗尾巴草儿默默地看着卡乐咪鞭打着一个胖子。那个白白胖胖的屁股已经被抽得满是血印了。虽然看起来有些凶残,但是卡乐咪的表情中却充满了兴奋。
“说!神皇是傻逼!”“神皇是傻逼!”红衣主教流着泪哀嚎道。“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科学是对狂热和妄言最好的解毒剂。”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红衣主教,仲安春说道:“好了,这个胖子没什么用了,就丢了他吧。在船上也是浪费粮食。”
卡乐咪遗憾地停下了动作,他当初在北廊大学记住的口号还没有喊完呢。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红衣主教,他走上前去:“草儿哥,搭把手。”狗尾巴草儿点点头,两人一头一尾,咻地一下将红衣主教丢进了海里。
只见红衣主教整个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然后臀部先入水。处理完之后,卡乐咪四处看了看,问道:“佛乐呢?”“佛乐他创业去了。”
港口处一片混乱,一群老外到处呼喊着开船,想要追击。一个包着头巾的身影趴在一处民宅的墙边,看着远去的航船,眼里噙满了泪水。
在北廊学府的最深处,校长府邸内,林小风正埋头书桌前。他的笔下犹如龙蛇舞动,快速地捕捉并记录着知识的灵光。他正全心投入地撰写着关于细胞结构、遗传因素,甚至是万有引力的理论,试图以文字捕捉自然界的奥秘。
他奋笔疾书了两个时辰,竟然画出了一个看似有理却又充满矛盾的元素周期表。元素被误标,位置被误填,仿佛是一个科学的小小恶作剧。由于他写字特别大,不一会儿,那厚厚的纸卷就被他写得密密麻麻。
写完后,林小风小心翼翼地捧着纸卷靠近了油灯。他看着火苗慢慢舔舐着纸卷,仿佛在焚烧他的心血。然而,就在这时,林校长猛然一挥手臂,将火苗打散。火星四溅中,火势瞬间被扑灭,只剩下半截纸卷在桌上冒着余烟。
火灭之后,纸卷虽然只剩下了一半,但封皮上“林小风格物考-初级篇”几个大字依然清晰可见,仿佛在诉说着林小风的执着与努力。他打开残卷,发现里面的内容已经模糊不清,只剩下一些片段的文字,很多地方都被火烧得焦黑,像是历史的痕迹,又像是知识的烙印。
看到这一幕,林校长反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仿佛看到了自己传家之宝的延续。然而,他并不知道,这一把无意的火,却可能让文明的脚步倒退了数百年。
林小风将这个残篇小心翼翼地收入抽屉中,满怀期待地幻想着后世的学者们会如何为这个残篇感慨万千,遗憾终生。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知识的敬畏与对未来的憧憬。
他站起身来,想要整理一下凌乱的桌面。就在这时,门被推开了,李德贤扛着鱼竿大步走了进来,皱着眉头吸了吸鼻子,仿佛在嗅探着空气中的异样。
“什么味道?你这里是不是着火了?”李德贤疑惑地问道。
“哦,刚才不小心把草稿纸给点着了。”林小风有些尴尬地解释道,“你怎么又来了?你就不能换个地方钓鱼吗?你每天都来我这里,学生们都跟着你学了。”
李德贤嘿嘿一笑,毫不在意地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你真小气,我就钓你两条鱼,你心疼什么?”他顿了顿,接着说道:“这是你的信,从西夏送来的。我今天早上在大理寺听到的消息,特意来给你送一趟。”
“请坐。”林小风接过信,打开看了起来。他的眼神在信纸上快速扫过,仿佛在寻找着某种重要的信息。
五分钟后,他拿着信,神情恍惚,仿佛被信中的内容深深震撼。李德贤见状问道:“怎么了?”
“塔尔达利死了。”林小风喃喃道,仿佛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李德贤接过信看了看,疑惑地问道:“他是怎么死的?被毒玉毒死的,还是被人下毒了?”
林小风揉了揉眉心,叹息道:“都有可能,我们也不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也许他真的很愚蠢吧。”虽然塔尔达利的死让他感到有些惋惜,但毕竟也是他曾经教过的学生,虽然误入歧途了。而且,他的死法也太愚蠢了,让人难以接受。
信的内容更是让人瞠目结舌。信是乌日格国师亲笔所写,说塔尔达利病重,御医们束手无策。国师竟然擅自做主,制作了针头和针管,将药物直接注入血管中。结果塔尔达利当天就暴毙而亡!
这应该是历史上第一个因为注射未知草药而死亡的人吧。这种后世都不被认可的方法竟然被他发明并且亲身尝试真是个奇思妙想的人啊。信中还说乌日格国内局势已经稳定下来了叙旧情等无意义的话语也一并写下。林小风看完信后有些疑惑地问道:“宫中有没有接到这个消息?”
“应该已经接到了吧。”李德贤回答道,“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只告诉你一个人呢?”
林小风站起身来,“那我们进宫一趟把这个消息告诉陛下吧。”他说着把信折好,“把这本书也呈给陛下看看或许他会对此感兴趣。”于是二人便一同前往皇宫去见靖江帝。此时靖江帝正在忙碌地处理政事,在太监通报之后才抬起头来看了他们一眼,然后淡淡地扫了林小风一眼,又低下头去继续批改奏章。两人齐声向靖江帝行礼问好。
“嗯。”靖江帝应了一声说道“知道回宫看看我,还算有良心。来找我有什么事?”林小风有些汗颜,实际上他除了上次被召入宫之外,就没有再来过这里。一是因为没有正当理由,二来也是因为在家里实在太舒服了。
“儿臣接到了乌日格的来信。”林小风将信件递给了靖江帝,“特意呈给父皇过目。”
“既然信已经写给你了。”靖江帝接过信件,却没有打开看,而是放在了桌子上,“你给我看是什么意思?”
“事关国事。”林小风语气平静,“儿臣觉得不应该私自隐瞒。”
“好吧。”靖江帝点了点头,“赐座吧。”他放下手中的笔,推开奏章,抬起头来看着林小风,“你来得正好,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说。”
“父皇请讲。”林小风恭敬地说道。他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靖江帝要跟他说什么事情。当初他极力推荐王坪县作为宽松商业政策的试点,现在应该已经有所成果了吧?而且他还听说,王坪县邻县紫阁县有个新调任的官员,治理有方,政绩显著,在朝廷上下都受到了赞誉。今年的财政收入还提高了两成多!
“今年的财政收入报告还没有上报上来。”靖江帝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我会选个吉日亲自去看看,你陪我去一趟吧。”林小风听完之后,心中更加忐忑了。自从他从王坪县回来之后,就一直派人打探消息。据说那里发展得还不错,商业环境也比较宽松,但是具体如何,他心里还是没底。毕竟,传递消息的人是否可靠,也很难说啊!不过,紫阁县能够在一年内将财政收入提高两成多,这确实是一份不俗的政绩。看来,那个县里确实出现了能人啊!那就只能看最后的结果,到底是如何了。
“不知道父皇打算什么时候启程呢?”林小风试探着问道,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他想知道自己推荐的试点是否成功,也想知道那个紫阁县的官员,到底有何等才华,能做出如此显著的政绩。同时,他也为自己的未来感到一丝丝的担忧和期待。如果这次陪同靖江帝巡视的结果令人满意,那么他在朝廷中的地位,无疑将会更加稳固。然而,如果结果不尽如人意,那么他也将面临巨大的压力和挑战。因此,这次巡视对他来说,既是一次机遇,也是一次挑战。他必须做好充分的准备,以应对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
李德贤目送着林小风离去,然后试探着向他父皇,也就是当今皇上问道:“父皇,老林他啥时候能回来啊?”
李德贤有些不满地嘀咕:“我看他天天在外游荡,似乎没打算回来。父皇,你该不会是在等他主动请求回来吧?”
靖江帝哼了一声,瞪了他一眼,说道:“你们两个都一个样,成天无所事事,没有大志,难成大器。”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看他在外面过得挺滋润的,我自己都手痒了。不过,要让他回来,也需要一些时间。”
李德贤好奇地问道:“那什么时候呢?现在代理锦衣卫指挥使的武胜广,我感觉他比老林差远了。”
“而且最近民间对锦衣卫的评价也不如老林在的时候,人数似乎也减少了。”
靖江帝敲了敲桌子,回应道:“这些我都知道,我已经有了安排,你不用操心。”
“林小风想要回来,我不能直接说。得等下面的人心甘情愿地迎他回来才行。”
“否则,如果我直接下令让他官复原职,朝臣们会怎么议论?做事得讲究策略,不能急躁。”
李德贤更加好奇了:“那要用什么策略呢?”
靖江帝神秘地一笑:“这你就不用知道了。你留在这儿监国,按照规章制度行事。锦衣卫的新安排,我已经决定了,你不要插手,也不要多问。”
李德贤心中一动,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听皇上的意思,锦衣卫的新安排似乎和老林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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