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惶恐。”李邦华感动得拭去眼角的泪水,眼神愈发坚定。他仿佛看到了一个忠诚的臣子应该具备的品质:无私、勇敢、坚定。
“郭天阳,后宫准备得如何了?”林小风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期待和关切,仿佛是一曲温馨的旋律。
后宫理论上物品繁多,但实际上能带走的却寥寥无几。无非就是衣物、珠宝、铺盖和食物等必需品,其余的都是人。太监和宫女们负责装车,其他人则各管其事。整个后宫仿佛是一个忙碌的蜂巢,每个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迁徙做着准备。
“回皇爷!太子、永王、定王、昭仁公主、长平公主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只等向陛下拜别。”郭天阳从后面回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恭敬和庄重,仿佛是一曲庄严的颂歌。
“咦?懿安皇后在哪里?其他人呢?”林小风问道。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好奇和疑惑,仿佛是一股探索的火焰在燃烧。
“懿安皇后誓死不去南京,她说要与京师共存亡。周皇后和袁贵妃劝她都没有用,所以就不再劝了。其他妃子也想留在京师陪皇爷一起抵抗流贼。”郭天阳回答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敬佩和感慨,仿佛是一曲悲壮的史诗。
“唉。”林小风叹息道,“大明的女子竟然如此贞烈,比朝堂上的官员强百倍不止啊!”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敬佩和感慨,仿佛是一股清泉在流淌。
“不去就不去吧,”林小风接着说道,“告诉太子等人不必向朕拜别了。此去南京路途遥远需要多加小心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关切和叮嘱,仿佛是一位慈父在送别自己的孩子。
“皇爷.车队还没出发呢.不如”郭天阳犹豫着说道。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担忧和不安,仿佛是一股暗流在涌动。
“朕的话就是旨意!你只管传达就是了!”林小风坚定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和庄重,仿佛是一座巍峨的山峰在屹立不倒。
“遵旨。”郭天阳无奈地转过身来一瘸一拐地走向太子所乘的马车。他的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孤独和凄凉,仿佛是一位受伤的战士在战场上踽踽独行。
望着浩浩荡荡的车队林小风的嘴角露出了不易察觉的笑容。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满足和得意,仿佛是一位胜利的将军在检阅自己的军队。他指着车队对李邦华说:“李阁老你看这太子南迁的车队是不是过于冗长了?一旦遇到危险首尾难顾啊!还不如留在京师安全呢!”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戏谑和嘲讽,仿佛是在嘲笑那些贪生怕死、只顾自己逃命的官员们。
“陛下他们不遵旨意臣也无可奈何啊!”李邦华无奈地说道。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无奈和悲哀,仿佛是一位忠诚的臣子在面对无法改变的现实时的无奈
“陛下……”涂文庄心中念头急转,那双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瞬间已洞悉林小风的意图。他微微一顿,仿佛是在整理思绪,随即躬身行礼,动作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恭敬地说道:“臣遵旨!”他的声音虽不高亢,却透着一股沉稳的力量,仿佛能给慌乱的人心带来一丝安定。
不久之后,这道口谕便在众人之间传开,如同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暴,搅动了原本就波涛汹涌的局势。
勋贵们听闻此讯,顿时一片哗然,仿佛平静的湖面被猛然投下了一块巨石,激起层层浪花。
“什么?四辆马车!人还坐不下呢,东西怎么放?”一位勋贵气急败坏地喊道,他的脸上写满了不满与焦虑,双手紧握成拳,似乎想要抓住些什么来平复内心的慌乱。
“自从接到南迁的命令,我们只有半天的时间收拾,府里还有那么多东西没整理。陛下说每户只能带四辆马车,这些东西怎么办?”另一位勋贵也焦急地附和着,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对未知的恐惧和对财富的留恋。
“不行,绝对不能这样!”一个声音高声抗议,带着几分决绝。
“我要去见陛下理论!”另一个人愤慨地说着,就要往前冲。
紧接着,一群勋贵涌到林小风面前,要求他给出解释,他们的神情各异,有的愤怒,有的焦急,有的则是无奈与迷茫。
英国公张世泽站在最前面,他的身形高大,面容严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其他人依次排在后面,或低头沉思,或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在五位一等公中,只有这位英国公能向皇帝求情,他的地位与影响力,让他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魏国公徐弘基驻守在南京,远离了这场风暴的中心;黔国公沐天波驻守在云南,同样远离了京师的纷扰;定国公徐允祯因有刺杀皇帝的嫌疑,不能前往南京,他的命运充满了未知与危险;而成国公朱纯臣则身陷囹圄,同样无法前往,他的处境更是让人唏嘘不已。
不等他们开口,林小风已经先声夺人,他的声音冷静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迷雾:“各位,这次我们是逃难,不是游历。带这么多财物上路,难道不怕士兵哗变抢财吗?”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
此言一出,众人都沉默了,他们面面相觑,似乎都在思考林小风的话。是啊,护送他们的是锦衣卫和东厂的厂卫,这些人向来贪婪,谁敢保证他们中途不会哗变?身怀巨款,本就容易招人嫉妒,搞不好还会招来杀身之祸,被夺财害命。
“再者,车队太长行进速度就慢。现在流贼已经占据了河间一带,他们只需派一队轻骑连夜赶往山东,如果我们被他们追上,你们的下场还用我说吗?”林小风的神色更加凝重,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每一句话都敲打着众人的心弦。
“太子是大明的未来,我不能让你们耽误太子的行程。”他的目光坚定,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众人都沉默了,他们或低头沉思,或面面相觑,都在寻找着应对之策。
嘉定伯周奎上前一步,他的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无奈:“陛下,能否通融一下?”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乞求,几分不甘。
林小风凝视着周奎,心中渐渐升起一股冷意。这个老岳父实在可恨,不仅极度贪财,而且吝啬至极。他的脑海中浮现出十六年冬天的场景,那时皇帝号召百官捐款助剿贼寇,周奎的贪婪与吝啬让他记忆犹新。
记得那时,林小风派太监去周奎那里借钱,没想到周奎宁死也不捐。周皇后见状无法收场,只好将自己卖首饰所得的五千两银子交给周奎,让他捐出来,以壮皇家颜面。没想到周奎竟然只捐了三千两,里外里竟然还赚了两千两!其他勋贵、大臣见状纷纷效仿,最终只募得了十几万两银子。
李自成进京后,周奎被抓,他们先杀了他的妻儿,然后对他严刑拷打,最终他交出了五十二万两白银。他的其他家产折合成银子也有数十万,可见其贪婪程度!
林小风在南迁名单上看到这个名字时,本想划去,但转念一想,这正好是个引蛇出洞的机会。他藏银的地方极其隐秘,一般人很难找到,不如趁南迁的机会一网打尽!
“超出数量的人就留在京师,和我一起抵御流贼!”林小风再次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迷雾。
勋贵们面面相觑,束手无策。如果留下,一旦京师失守,他们这些勋贵无论投降与否,下场都会很惨,即使不死也会脱层皮。如果想走,那这些财物就得留下。要钱还是要命?这是一个艰难的选择。
周奎第一个表态,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不甘:“陛下,老臣愿意留在京师与陛下共同抵抗流贼!”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决绝,几分无奈。
林小风微微一笑,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深邃的光芒:“国丈真是朝廷的中流砥柱,我深感欣慰。”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讽刺,几分戏谑。
英国公张世泽拱手行礼道:“陛下,臣也愿意留在京师。”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好,很好!”林小风点了点头,他的目光扫过众人,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威严。
有这两个人带头,勋贵和大臣们纷纷表态。有的人宁愿留下家产也要走,有的人则因为舍不得家产而选择留下。林小风心中冷笑不止,他们还没有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留在京师就能保住家产吗?答案是否定的!
林小风站在高台之上,望着台下火光闪烁中的人影绰绰,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这些人,这些曾经权倾一时的勋贵与大臣,如今却如同丧家之犬,为了生存而挣扎。他高声说道:“此行山高路远,你们需要竭尽全力保护太子的安全。我以天子的名义向你们承诺,到达南京后,所有人的官职都升一级,并赏赐三个月的俸银。”他的声音高昂而有力,仿佛能穿透人心的迷雾。
官员和勋贵们没有什么反应,但负责护送的厂卫和锦衣卫却顿时精神一振,他们齐声喊道:“谢万岁。”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激动与期待,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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