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盛怀瑾目光如剑一般,看向常嬷嬷。
“夫君,求求您别罚常嬷嬷。她是妾身母亲的陪嫁,您就给她留一点体面,给妾身留一点尊严吧。”赵曼香声泪俱下,为常嬷嬷讨饶。
“她再是你母亲的陪嫁,不也是奴婢吗?海棠是我的女人,就是半个主子,以奴欺主,不该罚吗?”盛怀瑾看向赵曼香。
“海棠不过是一个通房,哪里就……”赵曼香急忙辩解。
“少夫人!”常嬷嬷打断了赵曼香的话,“您不用心疼奴婢,的确是奴婢错了,奴婢认罚!”
海棠有一些失望。她其实更想让赵曼香说下去,若是话赶话激怒了盛怀瑾,盛怀瑾当场给她抬抬身份也有可能。
可惜,常嬷嬷到底是老狐狸了,应该就是怕出现这种情况,才阻止赵曼香贬低她通房的身份。
“来人,打手板五十下!”盛怀瑾阴沉着脸吩咐。
简极拿着竹板走了进来,常嬷嬷伸出了手。
“啪啪啪”的打手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脆响亮。
常嬷嬷一开始咬紧了牙关,不呼疼讨饶。过了一会儿,她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哎呦哎呦地叫唤了起来。
齐芳院的不少人都被这声音吵醒了,她们不敢上前来,却默默支着耳朵听着,心里对如今府中的形势有了新的认识。
海棠,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粗使丫头了,也不是普通的大丫鬟了。
平时她在少夫人面前殷勤伺候,姿态谦卑,竟让人忘记了,她如今是世子爷的女人,在世子爷心中有一席之地,已经轻易得罪不得了。
五十下手板打完,常嬷嬷的手已经血肉模糊,赵曼香在一旁哭得不能自已,而盛怀瑾神情一直极是冷淡,完全不为所动。
盛怀瑾站起身,拉着海棠的手腕就往外走。
赵曼香哭着上前查看常嬷嬷手的伤势。
常嬷嬷脸色惨白,嘴唇已经咬破流了血,颤抖着声音说:“少夫人,奴婢……奴婢没事。”
“拿伤药来,快点!”赵曼香喊了起来。
青提去取来了伤药,先用小剪刀把赵曼香的断甲修剪好,给她上了伤药,又用棉布给她的手指包扎好。
然后,青提将药粉撒在常嬷嬷的伤口上,常嬷嬷疼得身子直战栗。
青提拿棉布给常嬷嬷包扎了,扶着常嬷嬷,让她坐在椅子上。
常嬷嬷闭目忍痛了片刻,让青提出去,然后虚弱地小声说:“少夫人,如今,世子爷对海棠正在兴头上,您一定得忍。”
“忍,我忍。难道我还不够隐忍吗?我都允许她那样的贱婢去染指盛怀瑾了,还不够吗?”赵曼香眼睛通红,委屈地咬紧嘴唇。
“少夫人啊,奴婢知道您心里难受。您就把她想成是一个恭桶,不过是供男人发泄用用而已。她那样的孤女,死契在您手里握着,世子爷再宠爱她又能怎样?最多抬个姨娘顶天了。”常嬷嬷强撑着身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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