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不知道她还惦记着沐白。那日,一开始,沐白应该就没相中她。何况后来,她蛮横到推海棠坠湖,沐白怎么还可能看上她?”国公夫人摇头。
“是,不能让她坏了国公府的脸面,要不然,大妹妹只怕在婆家妯娌面前抬不起头,三妹妹今后说亲也会受影响。”赵曼香赔笑。
“她若不认错,谁都不许放她出来。”盛怀瑾沉了脸说。
就这样,盛淑雁被关在了阁楼上,一日三餐都有人系在绳子上,由满弓吊上去。
可盛淑雁恼怒之下,竟然开始绝食。
婆子过来回禀夫人,夫人淡淡道:“她要绝食便绝食。”
盛淑雁这信马由缰的性子,不刹一刹真的不行,否则,只怕她冲撞得罪了贵人,给国公府招祸。
柳姨娘得知消息,十分心疼,冲到萱和院哭闹起来:“你这样虐待庶女,不怕世人指责你吗?国公爷一向疼爱二小姐,你这么待她,对得起国公爷吗?!”
“教养子女,是我的分内之事,我怕什么?就是国公爷此刻就在这里,我也要这样管教淑雁。我还想着问问你呢,你在塞北多年,伺候二小姐,眼见她半点规矩没有,蛮横骄纵,你竟不知道规劝?!”国公夫人威严地看着柳氏。
“我不管,你就是嫉妒我比你得宠,嫉妒二小姐比大小姐得宠,你是在故意报复我们!”柳氏眼里几乎冒着火。
“我与国公爷是结发夫妻,本是一体,我岂会自降身份,跟你论什么宠爱不宠爱?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说国公爷宠爱二小姐多过大小姐?是国公爷告诉你的吗?我会修书问问国公爷心里是否真的这样想。”国公夫人慢悠悠地说。
“你……你……我不跟你废话,你赶紧让人把二小姐放出来。”柳姨娘片刻都等不得了。
盛淑雁肺里呛进了水,大病一场,刚刚痊愈,此刻闹绝食,身子怎么受得了?
“那你修书给国公爷吧,若他回信说,淑雁做得对,不需要我管,那我今后就再也不管她了。只有一点,今后她也不必再叫我母亲,她做错事别连累我就好。”夫人说着,吩咐一旁的丫鬟婆子,“送柳氏出去。”
柳姨娘还要撒泼,婆子们上前,将她架了出去。
盛淑雁到底是被娇养着长大的,不过绝食了一天,就受不住了,第二日乖乖吃起饭来,只是,仍旧不肯吐口认错。
很快,年就到了,朝廷给官员们都放了假。
海棠饶有兴致地剪了大红的福字,亲手写了桃符,命人贴在春华院的各处。
她又亲手剪了红色的绒花,让丫鬟们将绒花系在光秃秃的树枝上,春华院顿时更喜庆了几分。
“真好看。”素月笑得开心。
“诶,这时候园子里萧瑟,要是枝条上都绑了绒花,是不是会好看许多?”海棠福至心灵,兴致勃勃地问素月。
“肯定好看!对了,我们可以把花剪成不同的模样,石榴树上绑石榴花,玫瑰枝上绑玫瑰花,海棠树上绑海棠花……”素月突然意识到什么,扑腾一声跪了下来,“奴婢失言,请姑娘责罚……”
“这有什么?”海棠笑着起身,把素月搀扶了起来,“海棠本就是花的名字,有什么说不得的?诗集里有许多吟诵海棠的诗呢,比如什么‘唯恐夜深花睡去,故燃高烛照红妆’,写的就是海棠。”
“好一句‘唯恐夜深花睡去,故燃高烛照红妆’,今日我也效仿东坡居士,好好赏一赏海棠。”门帘一动,盛怀瑾信步走了进来,含笑看着海棠。
海棠红了脸,嗔怪地看了看盛怀瑾:“世子爷!您别打趣人了。”
盛怀瑾笑了起来。
素月识趣地默默往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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