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人买吗?”海棠问。
“酒是好酒,只是要向酒监领取酒牌,才能售酒。酒若入不得酒监的眼,他们是不会给酒牌的。”盛怀瑾道。
见美人凝眉,盛怀瑾握着海棠的皓腕,在她耳边低语:“我觉得这酒可以一试。”
海棠的远山眉顿时舒展开来。她揽着盛怀瑾的脖子,软声问起向酒监申请酒牌的流程,盛怀瑾大致跟她讲了。
她又喂盛怀瑾喝了些春山晓。
盛怀瑾使坏,非要海棠与他一人半盏对饮。
海棠不胜酒力,不一会儿就有些薄醉,面如莲花,吐气如兰。
她不知怎么回事,稀里糊涂便被盛怀瑾扔到了床榻之上。
床帐落下,两人缠绵,春情无限。
盛怀瑾在山庄避暑了七八日,便回了国公府。赵曼香和海棠一起离开。只国公夫人带着宝哥儿要在山庄多住几日。
盛怀瑾引着许俊明见了酒监的人,就忙公务去了。许俊明大致知道了流程,按着酒监的要求,一步一步慢慢办起酒牌来。
海棠本没有抱太大希望,谁知道过了一个多月,酒牌居然真的办了下来。
到底在酒监手里走了一遭,许俊明的酿酒作坊宽敞明亮,酿酒的各种器具都很齐全,工匠们也都备齐了。酒牌一下来,酒坊立刻就开始酿酒。
春山晓酒好,价格也适中,很快便开始往各处铺子和酒楼送货,销得很不错。
因着办酒牌海棠出了力,许俊明给了海棠两成的干股。如今到底有了后娘,为了便于监管酒坊,查账对账,海棠收了这两成干股。
八月,下了几场雨,天气逐渐凉爽起来。
这一日,海棠在园子里偶遇了蜜柚,趁着四周无人,蜜柚悄悄告诉海棠:“少夫人的月事已经迟了十来天。”
海棠不由得一愣。
赵曼香与林月楼私下还有往来,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要用避子汤药?
出了什么纰漏?
“她找大夫看了吗?”海棠轻声问。
“她那日去街上,打发我和青梅去买东西,她自己逛去了,不晓得她有没有找大夫看。”蜜柚小声回答。
海棠点了点头,让蜜柚赶紧走了。
如果赵曼香真的不小心弄出了孩子,她会不会想办法栽到盛怀瑾头上?
若充作盛怀瑾的嫡子,对宝哥儿来说,就太不利了。
这边,海棠盘算着。另一边,赵曼香坐立难安。
怎么竟然有了?
最初,她喝了避子汤药。
可是,她得小心翼翼地背着人不说,心里也知道,避子汤药就算性子温和,也会伤身。
后来,她说给林月楼听,林月楼心疼她,便想了个法子,说是“不让琼浆落到玉瓶里头”。
两人每次在一起,林月楼也都忍了,到最后一刻,便抽身离开。
赵曼香觉得不会有差错,就不再喝避子汤药了。
谁曾想,这样也能怀上。
赵曼香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这里头到底是她的孩子,让她打掉,她舍不得。
最好的办法,莫过于跟盛怀瑾睡上一回,把这孩子算到盛怀瑾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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