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叔父和盛二姑娘发生情事那一刻,他和盛三姑娘就不可能了。
顾元瑛痛苦地揪了揪头发,欲哭无泪。
盛怀瑾那日去工部当值了,回来以后得知此事,便立刻命人又将盛淑雁关到了宝塔的阁楼上,撤了梯子。
而且,这次,连一个丫鬟都没有给她留。
国公夫人把满弓打发到了老家汝宁府的庄子上。
盛小七和他爹娘也都被打发回了老家。老家自然有人盯着他们,不许他们乱说话。
安国公被气得病了几日。
国公夫人一直照顾着安国公。
宝哥儿不知道强壮的祖父为何突然躺在床上不起了,每天一起床就趴在安国公床边奶声奶气问:“好了吗?”
安国公打起精神,抚摸着宝哥儿的脑袋,挤出笑容:“祖父快好了。等祖父好了,驮着你练功夫好不好?”
“好!”宝哥儿点点头,指指一旁的乳酪,“祖父七?”
安国公知道,宝哥儿这是让他吃呢。
若旁人来劝,他指定吃不下,可宝哥儿劝他,他怎么都要给面子吃一些。
平湖院里,盛怀臣埋怨唐映雪:“母亲让你办一回宴会,你居然弄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凭空多出来一个小厮,宾客在府里乱逛,二妹妹去哪儿了你也不知道。”
唐映雪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妹妹勾引男人,惹出祸事,怎么能怪到我头上?!我能把她揣腰里吗?我真是倒霉死了,好不容易办一次宴会,偏偏遇上她搞事情!”
“你跟我犟这些没有用,总归是在你办宴会时出的事,你让上上下下怎么信得过你的管家本事?”盛怀臣轻哂。
“你宠黄杏就宠,没必要通过贬低我来抬举她。”唐映雪站起,腰身一扭进了卧房。
唐映雪心里难受得像猫抓一样。
府里确实有下人悄悄议论,说她到底没执掌过中馈,第一次独挑大梁办宴会就露了怯。
这就够她难受了。
这些天,盛怀臣放下满院子莺莺燕燕,独宠黄杏。什么金银首饰、绫罗绸缎、小吃点心、新奇玩物……源源不断地被送到了黄杏屋子里。
盛怀臣从不曾对哪个女人这样上心过。
唐映雪怎么能不恐慌?
找来黄杏,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柳氏听说消息,着急地出来求见安国公和夫人。
安国公倒是准她进来了。
“求求国公爷,您去找定远侯好好谈谈吧,只要您开口施压,他肯定不敢不娶二小姐。”柳姨娘哭得眼泪汪汪。她不知道其实是安国公拒绝了,还只当定远侯不肯求娶。
柳姨娘竭力显得惹人恋怜爱,然而她如今憔悴,早已不复当初的容颜,更何况,国公爷待她的心早就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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