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起向安国公行礼称是。
“好了,我累了,你们都走吧。怀臣,你们家两口子准备准备,五日后,你们动身先行回塞北。”安国公站起了身。
盛怀臣急忙应下,带着唐映雪走了。
今日,安国公出面做恶人,国公夫人干脆就没有说话。他们伤害到了宝哥儿,国公夫人实在生气,自然不会开口替他们求情。
此刻,她才温声说道:“夫君,我让人把松涛院整理出来,给宁哥儿和全哥儿住吧?”
“好,你看着安排就是。”安国公颔首。
“另外,既然他们两个要入学,我就给他们每人安排一个书童吧。”国公夫人道。
“好,书童务必挑选心思正、秉性好的。”安国公叮嘱。
国公夫人应下,安排人在家生子里,挑选八九岁的孩子,好给宁哥儿和全哥儿当书童。
夜里,两人独处时,盛怀瑾突然问海棠:“二弟有没有对你有过不恰当的举动?”
海棠一怔,微笑回道:“没有。”
盛怀瑾帮海棠理了理鬓发,轻声道:“你不用有什么顾忌,他若是敢对你起歪心思,你只管告诉我,我定不饶他。”
海棠笑着倚到盛怀瑾怀里:“世子爷多虑了,真的没有。”
盛怀瑾消了疑虑,揽着海棠,看起书来。
海棠手里拿着一本《大梁西域记》,却没有读进去。
她看得很明白,安国公并不在乎黄杏是否无辜,在他看来,黄杏惹得盛怀臣和唐映雪夫妻不睦、涉嫌引得盛怀瑾和盛怀臣兄弟俩生出嫌隙,那把黄杏打发了就是。
上位者处理这种事,被牺牲的,必然是小喽啰。
当初,若是她没有处理好被盛怀臣骚扰的事,真惹得盛怀瑾兄弟两个闹起了矛盾,那么,安国公定然会毫不犹豫地打发了她。
今日,幸亏盛怀臣发毒誓否认,幸亏盛怀瑾一口咬定黄杏不像她,而且,安国公对她印象还不错,所以,她才能丝毫没有被殃及。
而且,海棠相信,经此一事,盛怀臣更加不敢打她的主意了。
她转念想到宝哥儿的伤,生出了恨意。
她会提防宁哥儿,却不会把仇记在孩子头上,要怪,就怪盛怀臣和唐映雪两口子,是他们,使得她和宝哥儿无辜被伤害。
海棠暗暗感激全哥儿,对外不肯露出全哥儿来,只说一个婆子从附近经过,听见宁哥儿宣称要收拾宝哥儿,婆子悄悄报了过来,她就急忙带人去找宝哥儿了。
但是,那日在场的人毕竟多,她唯恐唐映雪打听出来什么。
恰好,跟着哥儿们的丫鬟婆子这回受了罚,国公夫人打发了几个,海棠就悄悄跟国公夫人商量,安排了贴心的婆子去照顾全哥儿。
盛怀臣回到平湖院,就不再与唐映雪说一句话。
唐映雪一方面高兴黄杏被赶走了,另一方面则惶恐不安,十分后悔,唯恐盛怀臣真记恨她。
儿子不能养在她身边了,庶子也脱离了他的掌控。
她心里越发没着没落,七上八下。
于是,她一边准备行装,一边让管事买了两个人进来。
一个是扬州瘦马,名叫怜奴儿。她生得带有江南水乡女子的婉约与柔媚,一双眼睛春水汪汪,勾人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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