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哥儿站在前面,看了看宴席上的众人,然后径直走到廖鸣玉面前,仰头问她:“你为什么要害死我?”
“诶,你被吓傻了吧?可不能乱说话!我什么时候要害死你了?”廖鸣玉瞪着眼睛,看向宝哥儿。
宝哥儿被吓到了,本能地后退两步,牵着国公夫人的手。可他随即又觉得,邪不压正,他是男子汉,怎么可以退缩?
“就是你。我认识你,上次爬若岚山,我就遇见过你,我不可能认错人。”宝哥儿笃定地说。
国公夫人看向廖鸣玉的眼神冷得厉害。
她蹲下来,鼓励宝哥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把详细过程讲一讲。”
“我回院子拿了大字,过来寻尚姨母。我看见尚姨母在和云姨母说话,就站在远处等着。这时候,她走了过来,告诉我湖里有一种通体发红发亮的鱼,特别好看。我不相信,她就牵着我的手,让我仔细看。”
“我探出头看湖水的时候,她猛地推了我一把,嘴里嘟囔说,‘去死吧,该死的孩子。’”回想起这一幕,宝哥儿小小的身子微微颤抖。
他不明白,对他笑咪咪的姨母,为什么内心其实恨他恨得要死。
他理解不了。
“我没有!你这孩子一定是魔怔了!”廖鸣玉站了起来,露出百口莫辩的模样,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
许卿姝止住低声的咳嗽:“夫人,角门的李嬷嬷来报,宝哥儿落水那会儿,廖小姐曾经去过角门,说临时想起有点急事,要先行离开。但李嬷嬷听说宝哥儿被人推下了湖,不敢私自放人离开,就没让她出去。廖小姐闹腾了一会儿,没能如愿,才折返去了观水院。”
廖鸣玉冷笑:“你们国公府行事太不得体。居然限制宾客的自由,我真是闻所未闻。”
“险些出了命案,换到谁家都不能善罢甘休!廖鸣玉,你做贼心虚吧?”萧侧妃轻哂。
“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廖鸣玉一拂袖子,坐了下来,将脑袋扭向一旁,赌气谁都不再理会。
国公夫人冷笑一声:“给我看着廖小姐,不许她离开。素婵,陪我回去穿诰命服。我要去找郡主,瞧瞧郡主是什么说法。若郡主不管,我只好进宫去求太后做主!”
说完,国公夫人牵着宝哥儿往回走。
郡主之女身份是不低,可国公府也不好欺负!
贵女们都相互低语。
这时,盛怀瑾和余沐白一起走了过来。
“失利了。我和表弟原不想出来惊扰各位,但事关我的长子,我不得不出来为他做主。”盛怀瑾向众人抱拳。
贵女们都笑着说无妨。
余沐白看向廖鸣玉:“廖小姐,现有的这些证据,够你去大理寺走一趟了。”
“你们大理寺这么闲吗?”廖鸣玉瞥余沐白一眼。
“是,这两日还真有点闲。”余沐白摸了摸下巴,吩咐旁边的人,“带廖小姐走。”
两个婆子闻言来架廖鸣玉。
廖鸣玉吓得直往后缩。
此时,国公夫人穿好诰命服,拉着宝哥儿走了回来,她看起来像是一个即将冲锋陷阵的士兵,斗志昂扬,任谁一看都知道,她绝不会退缩。
“鸣玉,你做错事承认就是了,真闹大了,郡主也护不住你。”云惜霜怯怯地劝道。
“都是你!都是你告诉我,因为宝哥儿不喜欢我,国公夫人才不考虑让我当续弦!我以为你说这话是向着我,谁知道你转头就把我卖了!现在想想,你是不是故意的?!”廖鸣玉在大理寺和太后的双重威胁下,情绪终于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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