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太平与曹新针锋相对,互不示弱。
气氛越来越紧张。
徐太平心里却在琢磨曹新的动机和想法。
姓曹的是天下帮的人,肯定不敢亮明旗帜造反,也就威胁威胁我这个小捕头。
还只能用裹挟小王村的村民威胁我。
这算威胁吗?
算。
也不算。
我好歹是个捕头,要是就这么被拿捏,那还算什么神捕。
但是,我还必须接受曹新的威胁。
钓鱼嘛。
先让鱼儿尝点甜头。
让鱼儿自以为是渔夫。
让姓曹的自以为拿捏住了我这个捕头。
让姓曹的先得意一段时间。
得意忘形。
我要看看姓曹的得意之后会干些什么忘形之事。
在紧张气氛即将失控时。
徐太平忽然哈哈大笑。
伸出大手。
一把拍在小盒子上,搂到跟前,打开,扫了一眼。
嚯!
满满一盒银锭子。
全是五两一个。
银光闪闪,夺人心魄。
一层十个,上下两层,总共一百两。
壕!
真壕!
区区保正,竟然能拿出这么多银子。
这姓曹的真黑。
不黑可弄不到这么多银子。
不过,也能证明姓曹的心虚了。
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大方。
这么想着,盖上盒子,直接抱在怀里,笑呵呵道:“早就听说小王村曹保正仁义无双,是个豪爽的汉子,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曹新也松了口气,笑容满面地拱手:“徐神捕同样精明强干,神捕之名,名副其实。”
“什么神捕不神捕的,全靠百姓吹捧。”
“哎,破的案子都是实打实的。”
“破案吧,也就那么回事儿,事在人为,明面上过得去就行。”
“哈哈哈哈,徐爷果然精通人情世故,”曹新挤眉弄眼:“来来来,喝茶喝茶。”
“曹保正,请。”
茶过三巡。
曹新似是随口问:“徐爷,一年前的案子,你打算怎么查?”
“毫无头绪。”
“哦?”
“还得仰仗曹保正。”
“不是说,有新线索吗?”
“有,但还差很多,但靠那一条线索还远远不够。”
曹新眯起眼睛:“徐爷,你这么说的话,距离破案还差得远呢。”
徐太平重重叹气,愁容满面:“谁说不是呢,说实话,曹保正,我是真不愿意接这个案子,可没办法,县太爷开了尊口,我这么个小捕头,只能走一趟。”
曹新附和:“在人手底下办事儿,可不就是这样,身不由己。”
“所以,曹保正有什么好建议吗?”
“这……”
“曹保正尽管说。”
曹新咬咬牙,压低声音:“徐爷,照我说,这事儿啊,找个替罪羊送上去就行。”
“替罪羊?”
“对,都是这么干,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人招了,签字画押认罪,卷宗上说得过去就行,尤其我们村这事……”
曹新说到这里,面露悲戚之色:“说句难听的,人都快死绝了,谁还管什么破案不破案,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查案?万一惹怒凶手,把剩下的也杀掉,怎么办?
“到那时候就是抓到凶手千刀万剐又能怎样?
“死掉的村民能活过来?
“不能!
“懂了吧?
“小王村剩下的五六十口人,现在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传宗接代繁衍生息,而不是冒着被灭村的风险追查凶手。”
曹新一口气说一大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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