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古董珍玩名人字画天材地宝也成箱成箱地往外搬。
更在几处密室中发现若干传功玉简。
徐太平毫不客气,将十多枚传功玉简据为己有。
然后嘿嘿一笑:“月月,这些东西你用不着,流落出去也不是好事儿,我保管几天,嘿嘿,就几天。”
说完。
翻身下马。
到查抄的财货面前挨个儿翻捡。
天材地宝?
拿。
丹药材料?
拿。
金银?
只拿金子。
古董字画?
不懂,随便挑几件意思意思得了。
把须弥戒指塞得满满当当,回到沐月馨身边,一股脑塞过去一堆金银和字画:“拿着拿着,都是硬通货,走哪儿都用得着。”
沐月馨冷冷道:“这是犯罪。”
“对啊,我知道,所以拉你下水嘛。”
“我拒绝。”
“别啊,千万别,”徐太平掰着手指道:“你看啊,你是捕快,我不是捕头,但你有个好爹,生下来便是捕二代,要啥有啥,一成年就能直接去六扇门总部衙门当差。
“我呢?我不行啊,我是个孤儿,没爹没娘,只能从最低级的杂役捕快做起。
“可是我不甘心当一辈子杂役,我想上进。
“想上进,我就得砸银子开路买人情,走到哪买到哪。
“离了银子我寸步难行。
“没银子,别说上进,吃饭都难。
“所以,你不收这些东西,断得是我这个可怜人的前程。”
说到这里,可怜巴巴地望向沐月馨:“月月姑娘,你忍心毁掉救命恩人的前程?”
沐月馨清丽的眸子,静静地注视徐太平。
良久。
侧过头。
淡淡道:“你的话,不对。
“但我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不过,救命之恩大过天,这些东西,我收下,不断你的上进之路。”
说完。
手腕一翻,那些金银和字画消失不见。
徐太平见状,嘿嘿直乐。
上午巳时初开始抄家。
一直抄到下午戌时三刻。
包括县丞王敏、县尉杨金堂这两家。
徐太平叹口气:“可惜了,后两家没多少油水,干巴巴的,白忙活一阵。”
沐月馨冷清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嫌弃之色,硬邦邦地转移话题:“你怎么找到阵眼的?”
徐太平骄傲地扬起脖子:“推理。”
“推理?”
“对,我在简阳城可是大名鼎鼎的神捕,一日一案,两日三案,无论大案小案都难逃我的火眼金睛,全凭我这一双明察秋毫的招子和独步天下的推理能力。”
“怎么推理?”
徐太平咳嗽一声。
一本正经道:“早晨,你爹一出手便消失不见,我就怀疑,肯定有阵。
“然后,我就思考,布阵肯定要动工。
“要困住你爹的阵,肯定得是大阵。
“大阵要动工,那必然是大工程。
“我就一一排查周玉成上任这些年来搞过的大工程,最后锁定大相国寺。”
沐月馨皱眉:“为什么会锁定大相国寺?”
徐太平嘿嘿笑道:“因为,这大相国寺很特殊,占地不多,也不对外开放,和尚们更低调得不像话,几乎从不出门。
“偏偏那大相国寺修得非常坚固,墙壁房屋全是大块青石用糯米加树胶砌成,成本高得离谱,远超小县城所应有的标准。
“而且,那大相国寺开工、上梁、完工时,周玉成这个儒道修士却都在现场,甚至还安排士兵在外围戒严,不准任何人靠近。
“这些信息结合起来,不就是明摆着有大问题吗?”
沐月馨微微点头。
却又问:“那你破开阵眼时,用的什么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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