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推官和他们的乾坤袋须弥戒。”
“大人?”
“这是本官替你善后的代价,不然,这事情你自己处理,反正杀害朝廷命官的不是本官。”
徐太平眯起眼睛。
暗暗发怒。
这是赤裸地的威胁。
不,要挟!
拿我击杀赵推官的事威胁我。
这是以为拿捏住了我的把柄,可以毫无顾忌地威胁我了,连态度都变得如此生硬,要挟的时候也不再遮遮掩掩。
呵呵呵呵。
夏学义啊夏学义。
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弄巧成拙,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你踏马但凡给我留点,我都认。
一点不留,很过分!
徐太平想到这里,取出赵推官、杨捕头还有两个捕快身上的所有缴获,全扔给夏学义:“夏大人,可藏好了,要是让州里的人发现,你知道后果。”
夏学义眉开眼笑地收起诸多战利品:“这还用你说?本官心里有数。”
跟着又板起脸:“不要以为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徐太平,这只是个开始,杀害朝廷命官,这事情就算过去一百年也有人追究追责,你也小心点。”
说到这里,忽然想到徐太平击杀赵推官的那一刀,又瞬间冲到徐太平面前,压低声音问:“你是六扇门的人?”
徐太平瞪大眼睛:“怎么可能?”
夏学义死死盯住徐太平的眼睛,试图从徐太平的眼神里找到些许线索似:“你那一刀,与六扇门遇袭那天晚上斩杀慕星辰的那一刀极其相似。”
徐太平却想都不想地冷笑道:“我要是有斩杀慕星辰的实力,会跑来当这么个破捕头?我直接去神京当捕快,岂不美哉?”
“那你那一刀……”
“文宝,从张家缴获的。”
“这……”
夏学义听到“张家”两个字,又联想到张家那丰厚的战利品。
那么多啊,几乎全被眼前的小捕快吞了。
要是再强硬一点,说不定能分到一大笔。
可惜了。
要不,趁机勒索一笔?
这个念头一起,夏学义就心动了。
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慢慢来。
不能把他逼急了。
有他杀害赵推官的把柄在手,不难勒索不到好东西。
不急不急。
夏学义想到这里,不再追究这事,而是直接传信给州里,把赵推官四人前往柳沟营查案的路上遇到的涂山青青的情况讲了一遍。
一刻钟后。
夏学义收到回信,看完,却满脸茫然。
徐太平见状,连忙问:“出了意外?”
夏学义犹豫一下,低声道:“通判大人说知道了,让我们继续调查柳沟营的案子,至于赵推官他们的尸体,能找到就找找,找不到就算,他会向州里申请抚恤。”
嗯?
徐太平懵了。
推官哎。
正五品的朝廷命官哎。
不明不白的死了哎。
上边就不问不管?
一句话就打发了?
什么意思?
推官的命不值钱?
还是他们真相信了凶手是涂山青青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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