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说:“之前我让大家伙将女儿送进学堂读书识字,又不许酒庄的工人遗弃虐待女婴,这事你知道吧!难道就看不出我对女子有多重视?”
于卓不是看不出来,他是心存侥幸!觉得主子爷不可能跑过来管他这点儿小事儿!
唐婉继续说:“今日便是我不过来,你这婚事办成了,你以为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既然是嫁闺女,你那老丈人恐怕三天两头的就要过来打秋风!
翠娘也不是真心的同你过日子,哪天卷铺盖跑了你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于卓也不敢说话!这可不是在他们老家,他们老家那边便是有人想管这事儿,碍于宗族也不敢插手。
这边不同,这边都是在庆丰酒庄做工的人,没人敢同东家顶着干。
唐婉又说:“便是翠娘不走,这样的日子对她也是折磨,她若是想不开一根麻绳就能吊死自己。
若是狠下心肠来,一包毒药还能带走你们全家。”
这话说的,让于卓出了一身冷汗!他上战场落了腿瘸的毛病,长的黑瘦,样貌也不好看。若是不花大价钱买,翠娘这样的姑娘哪里看得上他?
唐婉说道:“秋果,带了碎银子吗?给他拿二十五两来!
于卓,不管出于哪方面的考量,今日这事儿我都管定了!二十五两,二十两是我买下翠娘的!另外五两银子是今日的酒席钱!”
于卓知道自己这小细胳膊,拧不过唐婉的大腿,只能神色讪讪的接下银子。
唐婉对这人群说道:“今日这顿酒席,算我请大家伙的!至于礼金,等我走了让于卓退给大家伙!
这桩婚事不作数!另外,这样卖女儿的事儿我不想在庆丰酒庄附近看到!若是再让我发现,直接逐出酒庄!”
这还不算完,于卓也得吃个教训!
唐婉又对韩彪说:“于卓的工钱是怎么回事?夫君是特殊照顾他了吗?”
韩彪回道:“他的腿脚不方便,身上又有军功,主子爷确实是特殊照顾他了!像他这样的兄弟还有不少呢!”
唐婉听了,对于卓说道:“你将女子当物件随意买卖,这事儿犯了我和你们东家的忌讳。
暂时留你在酒庄看门,但是取消对你的照顾!工钱就和其他看大门的一样吧!”
于卓过的这么滋润,还能攒下二十两的私房钱买翠娘,全靠赵士程心慈!一听好处没了,脸一下就耷拉下来了。
韩彪呵斥道:“你小子还不赶紧谢谢夫人!没有将你轰出酒庄去就不错了!丧着个脸做什么!”
于卓苦着脸谢过唐婉的恩德,但是唐婉看出来了,这于卓心里有不满!只是碍于她的权势不得不低头。
柳翠娘则是又给唐婉磕了几个头,说道:“夫人!谢谢您的大恩大德!以后翠娘就是你的奴才了!只是我还有个妹妹,我能不能带她一起投奔夫人?”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唐婉让秋果扶起翠娘,带着手下就离开了。
到了没人的地方,唐婉叮嘱韩彪:“韩掌柜!那于卓心中不服,你可要派人时刻盯着他!这样心有怨怼的人,早晚会给酒庄制造麻烦!”
韩彪也是这样想的!这帮残兵老将可能是让赵士程养的心气高了,最近在外面也很嚣张。
趁这个机会他也要给手底下的人紧紧皮!至于于卓,若是生了坏笑,他也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叮嘱完韩彪,唐婉又问柳翠娘:“你父亲赌博的事,能否好好同我说说!”
这赌钱可不是一个人能赌的起来的,参与这事儿的人可少不了!
今日他们能为了钱卖儿卖女,明日就能被人收买,来破坏酒庄的利益!
柳翠娘早就对父亲失望透顶了,就将这事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我们酒庄村开始过的挺好的。
从去年开始,东酒庄村那边有人开了赌坊,我父亲就迷上了!
听他说过去赌的人多着呢!像他这样卖女儿的也有的是。我家还有个妹妹,我怕父亲将她卖了!”
唐婉问:“你妹妹的事,晚些我会派人去打听,知道那赌坊在哪里吗?”
柳翠娘说:“我父亲说不是正经的赌坊,是在他一个工友家里!他们过去赌,那个工友抽成。”
唐婉听了,让春桃先带柳翠娘去青云山庄那边,她若是留在酒庄,她那个赌鬼父亲不会善罢甘休的。
等柳翠娘走了,唐婉才说:“韩掌柜,去派人摸摸这个赌坊的底儿,只要是参与赌博的,摸清楚了,都给我辞掉!我们酒庄不养这样的人。”
唐婉和赵士程一直都怕庆丰酒庄成了藏污纳垢的地方!所以一直以来也用过几种方法,收拢工人的心。
但是千防万防还是没有防住!一颗老鼠屎,生生搅坏了这锅好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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