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正愁着该怎么回答吴婶,警笛声由远而近的来了,警察一过来,了解了一下情况之后就拿铐子将晕死过去的抢劫犯拷了起来,并推上车。可在警察要求吴婶与周阳两人去警察做一下笔录的时候遇到了麻烦,吴婶坚持不肯让周阳去警察局,她一脸慎重的说道:“少爷,我不能让您上公安局去,那地方就是衙门就是公堂,会与您的贵气相冲的。”
吴婶如此迷信,搞得周阳都有点不好意思了,连忙说道:“没事,我又不是犯人。”
“不是犯人也不行,我听老爷经常教育小少爷,说什么君子不上公堂。我要是连累您上了衙门公堂,老爷肯定会责罚我的,我不能让您为了我屈尊降贵。”吴婶很坚持他的原则。
旁边的警察听了好气又好笑,他们可从来没见过这一号人,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少爷少爷的,而且还说什么君子不上公堂,这不扯淡吗?当然,他们心里虽然觉得扯淡,但还是没说出来,他们也知道一旦跟战斗力超群的中年妇女闹翻,是绝对讨不到好去的。
为了不耽误办案时间,警察们决定妥协一下。就在现场录了个笔录,拍了几张照片之后就带着那抢劫犯回了公安局。毕竟只要抓到罪犯了,受害人又没有特别大的要求,去不去警察局没多大的关系。
警察做了笔录走后,围观的人看客们也散了。
周阳下意识的向吴婶问道:“刚刚你说你女儿做手术,怎么了?不要紧吧?”
“医生说要换血。”吴婶说到这儿,就一脸的悲怆:“成功率不高。”
“怎么会这样?”周阳作为毒医,下意识的询问起了病情:“是检查出什么了吗?”
“什么都没检查出来,医生说是中毒了,全身血液都坏死了,还有什么造血干细胞也坏了,必须要换血才行。”吴婶说着说着又抹起了眼泪。
“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呢?”周阳有些不解的问道。
“上个月二十八,老爷回海宁祭祖,妮妮刚好放假,就想带着她也一块去,就当是旅游了。谁知道从那边回来,妮妮就一直身体不舒服,前几天都已经严重到全身浮肿了,我赶紧送医院去,医院就告诉我说中毒很严重了,必须要换血才能压制住毒液扩散。”吴婶见大少爷问话,恭恭敬敬的将事情的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周阳听说了这话,心里大概也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想必是在荒郊野林被某种毒物给咬了,又一直拖着没去医治,延误了治疗,所以导致了现在的恶果。
这对西医来说是个难题,换血都未必能够解决。但对周阳来说却是再轻松不过了的事情,既然那个毒物伤了人之后,人还能撑这么久不死,那就说明了毒物的毒素并不是很强,至少跟银线蜈蚣血魄红蝎不是同一个级别的,既然不是同一个级别的,那么后两者想要吸吮出前者的毒液便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了。
所以,周阳开口对吴婶说道:“吴婶,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看看你女儿吗?”
“当然可以!”吴婶点点头,又连连感谢道:“谢谢大少爷,您真是个好人。”
对于吴婶的感谢,周阳微微一笑,没有再说话。周阳不说话,吴婶也不敢主动问大少爷的话,只是默默地跟在后面为周阳指引道路。转个弯就来到了沪海市第二人民医院,在特护病房外面,周阳透过玻璃看见了里面全身浮肿并呈现紫青色的妮妮。
妮妮比周阳小五六岁,周阳离开的时候她还是个小毛孩,隔三差五的溜进周家的高墙大院,去厨房捏点东西吃。周阳看见过几次,但都没有追究她。如今,却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了。
“我能进去看看她吗?”周阳向吴婶问道。
“大少爷,医生说还不能确定会不会传染,所以…”
吴婶话还没说完,周阳就没好气的说道:“那帮庸医懂什么?妮妮只是中毒了,又不是传染病。”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大少爷您要是有点什么事,我就算死一万次也抵还不起啊。”吴婶还是不想周阳进去,生怕周阳染了这个毒。
周阳听了,只得说道:“吴婶,你忘记我这五年就是去学毒的吗?这点毒对我来说,不算个什么事,我进去用不了几分钟就能把妮妮救回来。”
“真的吗?”吴婶有点疑惑,同时又充满了希望。
“真的。”周阳冲他点点头,推门走了进去,进去之后为了避免闲杂人等打扰,便将门给倒锁了。还走到玻璃前将窗帘也放了下来。
然后才走到妮妮床边,看着全身浮肿面目全非的妮妮,周阳不由有些心疼,这小姑娘怎么说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如今变成了这样,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感触。他拿银针刺开妮妮体表的肌肤,当下就渗透出一些黑血出来。
血液都已经完全变黑,可想而知其毒素积累的有多深。
当即他便将血魄红蝎捏了出来,放在伤口旁边,任由其慢慢吸取血液中的毒液来。
在血魄红蝎吸取毒液的同时,周阳也从腰间拿出了一粒天香解毒丸,这天香解毒丸可是老酒鬼的心头肉,他穷其一生也就炼制了十八粒,因为原材料实在是太难找了,结果却被周阳一次性的搞走了十粒,心疼的他哭天抢地,就差没吐血了。
周阳轻轻的捏开妮妮的嘴唇,将价值连城的天香解毒丸放了进去,解毒丸入口即化,不一会儿便化作一道清流融入了她的五脏六腑。
解毒丸由内而外的解毒,血魄红蝎由外而内的吸毒,两者相结合,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妮妮的脸色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的恢复平日里的气息,而浮肿也缓缓的消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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