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张远受伤后,她更是悉心照料,见他胳膊不方便,水果都一口一口喂,就差上厕所时帮忙扶着了。
当然,按照词典里的解释,张远的话也算是“告白”。
只不过听完他的话,高媛媛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是意大利面拌上了42号混凝土,多么高速运转的机械都无法解开她被阴间管理的心情。
她是又羞又恼。
明知道张远帮了自己大忙,度过了演绎生涯的一道坎,可却始终拉不下面子与其和好。
“我不管我不管,你们都不许和他吃饭,聊天,我也让他感受下被人排挤的滋味。”
陈紫寒走过来拍了拍林菁的肩膀,同时向媛媛说道。
“我们倒是无所谓,但你可想好了,剧组戏份所剩不多,要是真疏远了,以后想再遇见可就难了。”
高媛媛杏眼微动,闪过一丝慌张。
陈紫寒和林菁两人轻笑一声,不再多说些什么。
另一头,张远这边。
“呦,你还会打板呐?”张国利意外中带着欣喜。
“只会一点点。”张远谦虚的回道。
张国利是铁路文工团学员班出身,虽然是津门人,可却在陕西长大,又去到贵州工作。
原本他人生轨迹,便是安安稳稳的成为一名铁路工人,却没想到,因为一项特长而改变了命运。
什么呢?
普通话。
现在普通话人人都会说,可真能完全说标准的依旧是少数。
张国立就凭借标准的普通话,外加优秀的语言天赋,被选入成都铁路文工团,后又进入了川省人艺。
他儿子张默便是在川省出身的。
所以张国立的底子其实不是表演,而是台词。
但凡是他演的戏,你大可以闭上眼睛去听,绝对声声入耳,字字清晰,没有半点吃字,咽字的情况存在。
并且气息沉稳,发音醇厚,对气息的掌握在演员中亦是顶尖。
但要说这位除了表演外最大的爱好是什么,那便是曲艺。
而且还是相声和戏曲两样都拿得出手。
尤其是相声。
这位在川省铁路文工团时,不光和石富宽做过搭档,还和侯门相声传人侯跃文同住一屋。
他的相声底子有一半是侯跃文给的,算是半个侯门传人。
所以他在发现张远会打板,还会贯口时,表现的格外欣喜,像是遇见了自己人。
“我室友是帝都曲艺团的相声演员,我都是和他学的。”张远算是实话实说。
毕竟相声和贯口的属性都是从谦哥那里薅来的。
“国利老师,要不咱们一起来一段?”
“好啊,来一段!”张国立笑着应下来,这些年又当演员,又当导演,多少年没说相声,馋虫被张远这么一勾,都到嗓子眼了。
“要不就《报菜名》吧。”
“行,你贴板儿,咱们一起说。”
剧组没人带着快板,张远就从附近草丛里捡了两块破木头敲着当板用。
“来,1,2,3,走……”
俩人刚想起范,张远裤兜里的手机便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国利老师,不好意思啊。”
“没事,你去接,刚好许久不练了,我先试试嗓子。”
说罢,这位便自顾自的说起来《报菜名》。
张远则拿出手机,一瞧,来电者是刘茜茜。
“喂。”
“喂,张远……不对,你在吃什么好吃的,不带我!”刘茜茜刚开口时声音还挺柔和,才说了没几個字便突然像被踩了尾巴一般。
张远把手机拿到面前查看,心想这年头也没有视频通话啊,她咋知道自己在吃东西的?
“我没吃东西呀?”
“你还骗我,我都听到点菜的声音啦,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都是我爱吃的!”
张远:……
国利老师,你快收了神通吧,有人要被馋死了。
解释了好一阵,这姑娘才气鼓鼓的信了他的话。
同时也道出了这通电话的目的。
“张远,我和唱唱过几天来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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