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茜茜,这么大动静,你在做什么呀?”
房间内,刘茜茜在床上抱着枕头又踢脚,又打滚了好一阵子,这才红着脸起身,心里如涂了层蜜糖般甜腻的来到电视前,继续观看张远给他寄来的光盘。
可也许是动静太大了,又或者是刘晓丽对刚才拿到快递后,女儿的奇怪神色本就有些怀疑,所以一直支棱着耳朵。
在听到闺女房间内的闹腾声后,便驱步前往,抬指叩门。
哗啦,啪嗒,咔嚓……
刘晓丽敲门后,便听到屋内传来了阵阵凌乱焦急的收拾声,还有好几下女儿慌乱的蹦跳动静,让她愈发怀疑了。
怎么说呢。
刘晓丽是那个年代少有的开明家长。
她也女儿的关系,七分像母女,三分像朋友,平日里几乎无话不谈。
而且与很多揠苗助长,伤仲永,只为了自己出风头的家长不同,刘晓丽其实一向不爱接受采访,也不爱出现在镜头前。
人类的矛盾性在这位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与老安结婚生子后,因为不愿意放弃自己的独立人格和事业,选择离婚。
可在女儿长大后,却为了她甘愿放弃事业和独立人格,常伴左右。
到底是十月怀胎,亲生的骨肉。
老公不爱了能离,女儿总不能再塞回去吧?
疼爱的都没边了。
也正因如此,牺牲那么大,都是为了女儿,所以她盯的更紧了。
咔嚓!
一分钟后,上锁的房门才被刘茜茜缓缓打开。
“还锁门……”刘晓丽眉头一紧。
茜茜平时是不锁门的,因为刘晓丽非常尊重女儿**,从来都是先敲门,对方同意后才会开门进入。
与那年头故意搞坏孩子房间门锁,甚至将墙壁换成玻璃砖,就为了时时刻刻监视儿女的家长形成了强烈对比。
抬眼打量了一下女儿。
白嫩的鹅蛋脸红似花火,好像披上了一层晚霞,娇艳欲滴。
双手紧握,手指不断打转纠缠,明显心虚紧张。
侧目看了眼床铺,被子,床单都凌乱着,显然刚在上边打过滚。
又望向桌面,上边除了已经拆开的快递包装外,隐约间好像还有一只空空如也的cd盒。
“刚才我在门外,好似听到了电视的声音,里面貌似有……啪啪啪的动静!”
刘晓丽面色一白!
她这个年纪的女人,历尽风霜,已经不太会脸红了。
她心头一紧,女儿今年16了,正是青春期,荷尔蒙涌动的年月。
锁门,躲屋里,床铺乱烘烘,电视里还有“啪啪啪”的动静。
莫非她在房里偷偷看毛片!
刘晓丽顿时急了眼!
安家和刘家都是书香门第,高干之后。
怎能容忍如此下作之事发生在女儿身上。
也顾不得什么**不**了,刘晓丽迈步进屋,按下电视机开关,点下播放键。
“妈妈,你干嘛呀……”刘茜茜紧张的小跑到了老妈身旁。
“啪啪啪啪……好!”
“吁!”
电视开启后,立马传出了她之前便听到的“啪啪啪”的动静,但随之而来的,还有叫好声和起哄声。
“这个邓布利多花白的胡子,花白的眉毛,手里拄着根崩白的白拐棒棍……”
“张远?”刘晓丽看到后,第一反应是:“他也演那个?”
再仔细一瞧,这好像是在说书啊。
哦,对,之前在《天龙八部》时,他就说过书。
“原来是说书的视频啊……”刘晓丽刚松了口气,又看向臊眉耷眼,眉目含羞的刘茜茜。
“不对啊!”
看个评书,你脸红成这样,还遮遮掩掩,骗我说是舒唱寄来的,还锁门,还在床上蹦跶!
刘晓丽心中明了,女儿这哪看的是评书,分明看的是人!
刘阿姨一捂脸:“看他还不如看毛片呢……”
……
刘氏母女那边暂且不提,张远完成了对刘茜茜的直钩钓鱼后,他除了每天去广德楼说书,接受袁阔成先生的指点外,还抽空联系了一趟何炯。
“你有时间啦?”远在湘南的何老师趁着录节目的空挡,与他聊道。
“对,这几天刚拍完戏,回到帝都。”
何老师心中明白,他说的戏,是那部也曾找过他试镜的《仙剑奇侠传》。
可惜,有他在,自己没啥机会,索性就没去。
“您之前说的,您朋友在帝都的小剧场办的不好,让我去帮忙瞧瞧的……”
何炯老师心说,这位太够意思了,自己不过提了一次,人家却一直放在心上。
废话,张远已经猜到,何老师说的朋友和剧团,正式日后市值超过50亿的《欢乐麻花》,他能不上心吗!
50亿呀50亿,一生一世花不完……
“行,我去瞧瞧呗,无论能不能帮上忙,我都尽力。”张远客气的回道。
何老师心头一暖,这话才是做事的态度。
若是上来就拍胸脯打包票,他反倒不放心。
【收到来自何炯的感谢,语言天赋1,台词功底1!】
从何老师手中拿到了地址,且对方提前联系了剧场人员后,张远便马不停蹄的赶往了帝都hd区中关村的南大街附近。
这里,伫立着一所历史悠久的名校。
就像四大天王永远有五个,帝都三大影视学校其实也有四个。
除了张远已经有过接触的中戏,北电,北舞之外,军艺便是这份拼图的最后一块。
迈步进入校园。
军艺这所学校非常特别。
无论中戏,北电,还是北舞,这仨再厉害,直属上级也不过是教育部。
而军艺则不同,他的直属主管部门是华夏最高军委。
“哨兵神圣,不容侵犯!”
这是军艺大门旁挂着的大字牌,单从这几个字上就能看出,这学校的氛围与中戏等崇尚自由的风格完全不同。
在这里毕业后,首先你是军人,其次才是演员或者其他文艺工作者。
严肃,冷静,庄严,这是军艺给张远带来的第一感觉。
来到一座朱红色大门,配着小白瓷砖拼成墙皮的老楼外,张远眯眼观瞧。
“又老又小。”
这便是此剧场给他的第一感受。
大步入内,才走几步,便听到并不宽阔的舞台上,传来了几道喋喋不休的争吵声。
“再演下去有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这是艺术!”
“艺术就不用吃饭了?”
“你俩都别吵嘛。”
张远没有走上前去打扰,而是双手抱胸,再不远处的阴影中静静看戏。
“我们当初开公司,是为了拍影视剧,本来就不是为了小剧场演出。”
“现在呢?”
“影视剧没拍成,剧场也快坚持不下去了,还有什么意思?”
一位寸头年轻人激动地说道:“我也要生活。”
“生活不止是诗和远方,还有眼前的苟且!”
“我现在的要求很简单,我退出公司,你们把投资的钱还给我就行。”
“呵呵呵……”张远耳力过人,细细听着。
他心中有数,这三位,应当就是《欢乐麻花》,哦不,这时候还没有《麻花》这个厂牌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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