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萧山河是秦家的人,那他现在的人呢?根据孙仁耀说的,傅俊风不是傅家人,而是随母姓,实际上,他的老爹就是萧山河。
这是真的假的?
释大师点头道:“是,是有这么回事,傅俊风确实是萧山河的儿子。”
“啊?”
贾思邈吃了一惊,问道:“那傅俊风,应该就叫做萧俊风了?他怎么又跟着母亲,居住在岭南傅家呢?”
释大师叹声道:“唉,这也算是一场冤孽吧!当年,傅俊风的母亲傅凌霜在傅家,是颇受宠爱的。秦家人想要在岭南找到靠山,萧山河刻意接近傅凌霜,更是有了身孕。谁想到,就在傅凌霜怀了傅俊风的时候,遭到了萧山河的抛弃。这样的男人,也算是恶有恶报,后来让李霖给杀了。”
未婚先孕,这是奇耻大辱,就更别说是在岭南权倾一时的傅家了。
其实,傅凌霜只是傅智收养的干女儿,但傅智还是排除众议,将她给带回了傅家。等到她生了傅俊风,就跟傅俊风说,他爹去世了,他是随母姓。一切都很好,一直到前段时间,是傅俊风的大伯傅元振说出了事情的一切,更是将傅凌霜、傅俊风母子扫地出门。
贾思邈问道:“傅元振为什么要这样做?”
释大师淡淡道:“这事儿,你还是自己去问傅元振吧。”
“我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啊。”
“他和傅凌霜,现在都在东来客栈。”
“东来客栈?那不是我家吗?”
这下,贾思邈就有些迫不及待了。在岭南市,他和爷爷贾半闲居住的地方,就是临江的东来客栈。提起东来客栈来,还有些历史,那还是他的奶奶花姐建起来的。说是客栈,也就是家庭旅社的别称。来岭南市旅游的人很多,这里山清水秀,地杰人灵,尤其是有着丰富的矿产资源,岭南傅家就是靠着矿产自愿发迹起来的。
这家东来客栈,很有特色,所有的墙壁、房顶都是实木建筑,但是,这种实木不是那种已经劈开了的木板,而是一根根的圆木,从中间劈开,就这样以半圆形的贴在了墙壁上。这样看上去,呈现着一个个的波浪形。木地板和木板床,没有说什么出奇的地方,却很是干净和整洁。
站在江边,可以欣赏到翻滚着的江水,放眼望去,山连着水,水连着山,整个岭南市都在群山的包围中。贾思邈从小,就是在东来客栈长大的。这下,他就有些迫不及待了,想要立即赶回去,释大师哪能同意,别忘了还要一起吃斋饭呢。
小生菜、土豆丝、豆腐、莲藕……几样素菜,却做得相当精致。
这点东西,够吃吗?李二狗子和吴阿蒙都没敢敞开肚皮,如同是大家闺秀一般,拘谨地坐在贾思邈的身边,小口地吃着,绝对的“淑女”。
吃了一阵,释大师放下碗筷,手指着窗外,风吹摇动着的枝叶,问道:“贾思邈,跟你说一个十分浅显的问题,风吹枝动,你说是风动,还是枝动?”
贾思邈正大口地吞吃着饭菜,随口道:“我心常在,谁管他风动还是枝动。”
一怔,释大师又问道:“那你说,我们为什么没有被风吹动呢?”
“心如止水,我心如镜。”
“好啊,你比你爹当年的悟性……嘿~~~”
释大师一激动,竟然说漏了嘴,连忙又道:“看来,你在修心方面,有了一定的根基,那我就跟你说一下不动明轮山的法诀——我身不动明轮山,任他风吹草动,心坚若磐石。”
不动明轮山倒是跟心如止水有着异曲同工之效,已经领悟了心如止水的贾思邈,只是稍加点拨,就领悟了不动明轮山。说白了,都是炼心,心一旦坚若磐石,还哪里还会惧怕殷怀柔那样的精神攻击?任他的精神如狂风,如暴雨般,地动山摇,我自心坚若磐石,把守着不动明轮山,他是怎么都没有办法。
只不过,现在的贾思邈,心怎么也静不下来了,连声音都有几分发颤了,问道:“释大师,你刚才说我爹?他……他是谁,现在在什么地方?”
释大师反问道:“我有说过吗?我吃饱了,你们下山去吧。”
“大师……”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你从东南亚回来,再说。”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