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个才周岁的弟弟,谢澜音试着想象弟弟被二夫人抢走,再也不许喊她姐姐,她发现自己无法忍受,弟弟都如此难以割舍,更何况是亲生骨肉?
只是没等她说完,头顶的男人居然笑了。
谢澜音眼泪忽的断了,呆呆地问他,“你笑什么?”
萧元轻轻抹掉她脸上残留的泪珠,暧昧道:“还没成亲,先想着洞.房了?”
他天马行空乱扯,谢澜音却被他问得脸上一热,随即恼羞成怒要推她。
萧元赶紧搂紧她,贴着她耳朵低沉而坚定地保证,“澜音,你记住,委屈你是因为选秀在即我怕你被人选去,是因为我急着快点娶到你与你朝夕相处,这是我最对不起你的地方,但我绝不会委屈咱们的孩子,在我能为你争取正妻名分之前,我不会让你怀上。”
谢澜音不太明白,靠在他胸口闷声道:“你能替我争取到正妻名分?”
皇上那么憎恶这个儿子,怎么可能……
“澜音,他已经四十多了,我才二十出头,路还长,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你只需要记住,我不会让你等太久,就像当初你怀疑我没法带你去华清池,我不也带你去了?”
谢澜音本能地想相信他,可理智上……
“澜音,”萧元抬起她手按在她胸口,抵着她额头道:“澜音,你什么都别想,摸摸自己的心,到底是想嫁给郭澄与他强颜欢笑一辈子,还是嫁给我与我厮守终身?你想想我曾经对你做过的事,那些亲密举动,如果换成郭澄,你真的能忍受吗?”
谢澜音茫然地望着他,顺着他的话去想象郭澄亲她……
脑海里还没开始,他忽然欺了过来,谢澜音愣住,而萧元深深看了一眼她惊讶的模样,才彻底放开满腔思念,吻住了他日思夜想的樱唇。
都说细藤绕树,但他这个棵树却生怕她逃跑一般,急切地伸出枝干将她的藤往他身上扯,逼她缠住她,还来抢她口中的甘甜。
他如疾风骤雨,携着浓浓烈火的风雨,谢澜音毫无招架之力,身心都失守,但她没忘了这是在外面,没忘了可能会有人经过,努力想要挣脱。
萧元不放,两人在马上搂作一团,越想分开缠得就越紧。上面胳膊在使劲儿,两人的腿也跟着磨蹭骏马。浑身黑的发亮的骏马打个马响嚏,回头望望,猜不透主人们在做什么,慢悠悠往前面走了起来。
脚下不稳,做什么都不尽兴,萧元忽的抱住谢澜音跳了下去,将她抵在路旁杨树干上,继续亲。
“澜音,你想得我好苦。”亲到渐渐难以自控,萧元才松开她唇,抵着她发烫的额头诉说离愁,“澜音,如果我没有出手抢你,你真的会嫁给他?”
谢澜音还没说话,嘴又被他堵住了。
他就这样有些委屈地问,问完了不等她回答就惩罚似的亲,虽然动作温柔,谢澜音这个无法开口的人还是生气了,在他又一次问后猛地推了他一把,“是你劝我嫁人的,现在你委屈什么?”
“好好好,是我不好。”萧元一点都不想再跟她闹别扭了,伸手拽住想跑的姑娘重新推到树上,低头求她,“澜音,咱们不吵了?我真的想你。”
抓起他手放到自己胸膛,他看着她刚刚被泪水洗过的眼睛,“澜音,你再不答应我,我怕我会疯了,你不知道这两个月我是怎么过来的。”
说了这么久,谢澜音已经原谅他了,她自己怎么过来的,也能想象他在王府的情形,而且没有家人关心的他只会更惨。但想到另一个因为他们被连累的可怜人,谢澜音就见不得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扭头道:“少装可怜,你准备怎么跟谢、郭两家解释?特别是郭澄,你我都对不起他。”
“我欠的债,我慢慢还,不用你操心。”萧元将人拽到怀里,记着接下来还有一场戏要演,他郑重嘱咐道:“澜音,你记住,除了在岳父岳母面前坚持嫁我,你不用替我求情,对其他人,你要装成迫不得已的样子,婚后在外人跟前也要假装不待见我,咱们关系越不好,宫里人越不会怀疑谢家会偏帮我。”
谢澜音心里有数,本想再讽刺他几句,想到他即将承受的怒火,又隐隐担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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