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爷无限幽怨的看了这个**师弟一眼,随即又蹲在那里不言语了。像是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抱着双膝撇嘴。到最后,泪珠子竟然都挤出来了!
他对地下世界了解的很,知道那些王级大枭的厉害。要是一开始就说好了的话,回头看到惊人利益,说不定还敢下黑手阴了你,来一个不要脸的黑吃黑。当然,易军应该没这么不要脸。但是当你自己都说分文不取了,易军还会分给你?假爷想来想去,总觉得亏大了。
除非自己一两黄金都不拿,那么易军也确实一点都得不到,甚至不知道里头还有这么惊人的价值。但是那样一来,假爷同样一分钱捞不到。
“要不然……”假爷咬了咬牙,“要不然咱们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现,然后趁着没人的时候,从外头再挖一条地道!没有军哥在外头的策应,这么做的难度和风险肯定更大,但那就完全是咱们自己的功劳了,拿走了也理所当然!”
这货,真的有点急眼了。
南伯图砸了砸自己的脑袋:“师哥,这么做也太亏心了,这不是骗军哥吗。我不干,这种事不仗义。”
“你个呆货!”假爷恨不能踢死这个**师弟。当然假爷也知道,没有南伯图的配合,这事儿根本就做不成。在外头挖地道?说来简单做起来难。没有这栋大楼作为掩护,他们恐怕要到二里地之外挖掘,才不会被人发觉。到时候恐怕他们还没挖到地方,大通钱庄就已经被易军给逼走了,这些都说不定。而要是没有南伯图的帮忙挖掘,假爷一个人更要挖到胡子白了。
此时,假爷看了看身边这个小空间,忽然眼珠子一转:“要不,咱们在这里藏一批,回头有机会了再悄悄回来取。比如里面有二十吨黄金,咱们就藏这里十吨,剩下的哪怕都交给军哥呢。师弟,军哥这回等于白赚了十吨黄金,他不亏了。”
哪知道南伯图这脑袋,不是被门夹过就是被驴踢过,就是不转弯儿:“师哥,咱们骗的了别人,难道还能骗了自己?离地三尺有神明,别把自己的良心给作践了。盗亦有道,这是咱们这一门的祖训,师父他老人家说……”
“别说了,又来这个……”假爷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激动之中霍然起身。砰,脑袋一下子撞在了地道的顶部,这才意识到这地道只有半人高。揉了揉生疼的脑袋,假爷就弯着腰往地道外面跑:“我去找军哥,重新商量商量。咱们要是就这么认命了,忒亏得慌!”
南伯图也一下子爬了起来,在后面追着说:“师哥,话都说出去了,你还要不要脸。”
“脸?要!但是,我也想要金子。奶奶滴,不要脸这一回得了。”地道里的假爷跑得飞快,真像是一头大大的地老鼠。
南伯图在背后恨得直咬牙,他觉得这事儿要是出尔反尔的,太没脸见人了。不过师哥已经跑出去了,他自然也得跟着出去。
南伯图是仗义无双的,但假爷也说不得就是坏人。假爷的表现,其实已经比正常人仗义多了。换做常人,恐怕真的会把这些黄金藏在这地道里,然后假装什么都没发现,等到没人的时候再偷偷的来取。而现在,假爷好歹要明着跟易军商量一下,算是谈判吧。
不过即便如此,南伯图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哪有这么玩儿的,太丢脸了。
而两兄弟都没留意到,这就是心境高低的差别。有的人,注定要在一条路上比别人走得更远、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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