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反正现在也没别的事干。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当时,是这样的........”
和两面宿傩要打起来的节骨眼,我突然就被一股不知道从哪来的奇怪力量牵引着,直接就飞出了心象空间。
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回到了身体里边。
emmm.......个人认为,在我短暂的25年生涯中,是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
无论是被埋伏,被追杀,被围剿,还是百鬼夜行救下快死掉的夏油杰,星浆体事件里捡走真的死掉了的伏黑甚尔,还有和羂索干架扯走被封印的五条悟,我都处理的游刃有余。
说句不客气的话,完全是个见过大场面的女人。
可是,醒来后面对的就是黑黢黢的一片,脸上蒙着白布,周围是冻死人的冷气,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细细祟祟的动静.......这么阴间的场面,真的是头次见!
本来我就有点小迷信,没当场惊声尖叫出来,已经是很给力了。
“所以,不知名的力量给拽回来的。”夏油杰托着下巴,专注地看着我,“然后呢?”
然后我手里的三明治有点干巴,吃着吃着噎到,胸口被堵住了。
他不知道从哪里顺出来个没有破损的完整瓷杯,倒了水放在我面前,拍着我的背温声说道:“先把水喝了,别着急,你慢慢来。”
........哇,杰,你真的,我哭死。
要不怎么说盘星教的一个个都死心塌地跟你混呢。
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靠回到椅子上,我放下水杯,继续说道:“然后,我就从解剖台上下来了。”
全身的骨头像是被泡在河里两百年生锈掉的铁那样,摩擦出“格叽格叽”的难听响声。
更诡异的是,我感觉到脖子上传来阵阵刺痛,冰凉的液体顺着头发和手指流下来,落进衣领里,激起一阵哆嗦。
因为光线暗淡,又是在自己身上,根本就看不清是什么。
于是,顺着记忆中的路线,我走到门附近,把头顶的那盏灯给打开了。
结果这不开不要紧,一开吓一跳。
阴冷的灯光照着惨白的皮肤,指间蜿蜒落下深黑的血迹,还有不少没有凝固的,一滴滴地坠在地上。
正对着这边的位置,有面半人高的镜子。扯开衣领后,我能够清晰地看见,脖颈右侧上,有道圆形的伤口,扎的很深,像是某种尖刺状的金属器具。
应该是有被人草草地包扎过。只是对方的手法很敷衍,像是不想再待下去,所以白色的纱布上还有用力过猛被扯断的痕迹。
而且没有止住血。
。。。。。。
什么意思?
怕我没有死透,鬼鬼祟祟地还得悄摸着过来再扎一刀,确定我没办法活过来?!
.........难不成,在高专,也还有羂索的内应存在?
总之,在使用反转术式将伤口弥合之后,我拉回衣领,不经意地抬眼,刚好就和镜中人直直地对上了目光。
她的表情僵硬,目光阴沉,嘴角不自觉抽动着,发型凌乱得像是刚逃难回来,衣服上染着大片大片的血迹。
说真的,我是说真的。
就算知道这是我自己,就算我来过这里几次,就算全身上下的衣服和装饰都没变过,一瞬间鸡皮疙瘩还是被激出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恐怖片的拍摄场地呢。
感觉下一秒,贞子和伽椰子从那面镜子里爬出来,手挽着手把我拉进去,也完全没有违和感。
“你被吓到了啊。”夏油杰笑了一下,说道,“也是,那里本来就是停尸房,一般情况下,除了硝子,晚上也没有人会过去的。”
“晚上过去,解剖么?”我问道。
“嗯。”他点了点头,“不过她应该是不怎么怕的。”
我:“.........”
........果然是山外有山,铃木百合外有家入硝子。
我手和脚都快吓软了,硝子到底是怎么面不改色地拿起手术刀摆弄的?怪不得每次遇到奇葩场面的时候,她永远是最淡定的那一个。
五条悟,夏油杰,就连七海和夜蛾校长加起来都抵不上她一个。
有这样的气场,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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