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有些犹豫的问我和陆逍鸿,付奶奶会不会是已经死了。
“付奶奶只是病了!”
我朝老人摇了摇头,走到床边,望了望付奶奶的脸,又将手伸进被子里摸了摸她的手脚,发现她不仅仅是被阴气缠绕着,身体里还有实病。
陆逍鸿站在我身后,也伸手摸了摸我从被子里拉出来的付奶奶的手,望了我一眼,从身上摸出手机说:“先叫救护车吧。”
我冲他点了点头。
付奶奶的脸色有些发黑,额头上的黑气已经很浓郁了,越发显得满头的银发苍白而枯槁。
看着付奶奶的样子,我扭头望了一眼写字台上付杰的照片,只觉得鼻子一阵发酸。
我用之前的方法将符文轻轻拍进付奶奶的身体里,驱散了些阴气,她的脸上的黑气才稍稍变得淡了些。
救护车来得还算快,几名医护人员给付奶奶做了简单的检查后,给她挂上一瓶药水才将她用担架抬上车。
我和陆逍鸿刚坐进去,老人站在车门口望着我们说:“小姑娘,我有些不太放心,跟着你们去吧!”
说着就转身去锁自己家和付奶奶家的门。
等车到了医院,付奶奶被推进急诊室,老人才算是松了口气道:“造业哟,付大姐已经没什么亲人了,还好你们及时来了,不然死在家里都没人知道了。”
“对了,你们是付大姐的什么人啊?”老人问我和陆逍鸿。
“我们是付杰的朋友。”我说,“爹爹,还得谢谢您一直帮着照顾付奶奶,我们早就应该来看她老人家的。”
“谢什么呀,我跟付大姐是多年的老邻居了,小杰那孩子还是我看着他长大的呢,可惜了,唉!”老人叹息道。
老人告诉我们,他姓王,跟付奶奶以前是钢铁厂的同事,付奶奶的老伴死得早,只有一个儿子,可惜不太成气,天天跟些流子混在一起,十九岁不到就在歌舞厅找了个媳妇,刚结婚就生下了付杰,付杰还不到一岁,夫妻俩就开始闹离婚,结果谁也不愿意带着孩子,各自离开了江州南下打工去了,这么多年也不见回来。
这么多年了,也不知知道人还在不在。
付杰从小就跟着付奶奶长大,从小就聪明懂事,但由于钢铁厂倒闭,付奶奶没什么收入,祖孙俩就靠着捡破烂过活。
由于家里太穷,所以付杰十六岁中学还没毕业就去服了兵役。
没想到这么一走就跟他爹娘一样,再也回不来了。
听王爹爹说完这些,我心里一阵难过,眼泪大颗大颗的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陆逍鸿往我身边靠了靠,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一张纸巾说:“别难过了,付奶奶会没事的。”
我吸着鼻子“嗯”了一声,擦了擦眼泪,恰在这时,急诊室的门开了。
“医生,奶奶的病不严重吧?”我忙迎上去问道。
“你是病人的家属?”医生问我。
我点了点头,“她是我奶奶。”
付杰不在了,以后我就代替付杰照顾付奶奶吧。
“病人有重度阿尔茨海默病,再加上低血压和营养不良,所以导致了昏迷,建议先在医院里住一个星期,待低血压和营养不良的情况好转些再做后续治疗。”医生打量了我一眼,目光有些复杂,表情冰冷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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