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年轻的心态来看,蔺子川一把年纪了,又那么高的段位,就这么蹦蹦跳跳唱流行歌曲,着实是有点搞笑。
可是。
小狐狸的脸色越来越苦涩。
她肯定不会觉得蔺子川搞笑,她看到的是蔺子川极为恐怖的江湖能量。
唱过了《大花轿》,蔺子川又开始唱《小芳》和《阿莲》,对几年前的流行歌曲情有独钟。
记得我上中学的时候,班里有个男孩,不管是夏天还是冬天,骑着山地车肯定敞着怀,嘴里肯定唱着流行歌曲,路上一般都会挨打。
晌午回家之后,下午经常鼻青脸肿走进教室。
但是那么像混子的一个人,学习成绩却是比较好。
如今,在巴蜀那边的交通大学读书,变成了人们眼里的天之骄子。
那小子在大学校园里,更要唱流行歌曲,但他不一定会挨打。
当年,我没少帮过他。
在学校里,我看起来不像个混子,但是我会功夫,家里在社会上朋友也多。
单挑,一般人打不过我。
如果叫人,我更胜一筹。
渐渐的,我就给同学们留下了家里牛逼的印象。
如今。
我混的是黑道。
刚带着一群人冲到某医院,打死了家在河西万柏林的大混子孟成钢。
此刻。
在海飞花包房里。
我的心境到了,忍不住自言自语:“也不知道钢缺的尸体在殡仪馆还是……”
蔺凯池手里把玩着三棱刺,冷声道:“如果一直到现在,钢缺的尸体还在殡仪馆,那么许浩强,明天早晨你就得进去。
今年你20岁,等你从里面出来了,怎么着也28岁了。你放眼望去,举目无亲,你家的饭馆,你家的砖瓦房,早就归了别人。
打死了人,那是要赔钱的,不是坐牢就完事了!”
蔺凯池说的是,如果摆不平,会是哪种下场。
我多看了她两眼。
她的娇美,她的高贵都很真实。
可谓是家境优渥,气质不凡。
“你多高?”
我很友好的问了一声。
可是,蔺凯池不给我说正经的。
“一米八三。”
“你说的是我,不是你,女孩子显身高,可我看一眼也知道,你不够一米八。”
“我一米七六,穿上高跟鞋以后,可能会超过一米八。了解我的人都知道,蔺凯池容貌娇美,婀娜多姿,才华横溢,功夫盖世。”
“牛逼!”
“别这么说,虽然我爹是蔺子川,但我也是个人呢。”
蔺凯池一本正经看着我。
我根本不敢接话,否则,蔺凯池手里的三棱刺又招呼过来了。
蔺子川终于唱过瘾了,把麦克风扔到一边,愠声道:“既然决定帮你们,就会把你们的屁股擦干净,然后把手纸也给烧了。
钢缺那边,你们不用操心,你们只管出钱,我会跟钢缺的家属沟通,保证不让他们找你们麻烦。”
“多少钱?”
小狐狸问道。
蔺子川搂住了她,小狐狸当然不会反抗。
“不多,100万。”
“100万还不多?蔺爷,你的煤矿死个人,都不一定能赔10万。”
“让十多个人避免坐牢,分摊到一个人头上,才几个钱?还有啊,许宝库和王秀琴的儿子很金贵,就许浩强这颗狗头就价值百万。”
蔺子川这么说,我当然很不舒服。
我觉得,自己的脑袋价值上亿。
我都忍了,没说什么。
可是,蔺凯池却冷不防扇了我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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