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七点多。
我和小狐狸带了二十多个人,开了六辆车,冲向古焦靠山村。
其中包括洪棠、秋海棠、秋酷、陈峰……
都是比较能打的人。
除夕夜,一路上都能听到鞭炮声,时而就会有钻天猴和二踢脚飞上夜空,偶尔一个烟花。
我的车里,秋海棠看着外面,轻声道:“有点想家了,也不知道大西北我家里,年夜饭都吃点啥。”
我开着车,笑道:“你家里不缺钱,年夜饭不会差,你家年夜饭的酒菜,一定是你们村里最好的。今晚,你给家里去个电话,哭哭啼啼说几句。”
“小强,我哭你娘个蛋。”
秋海棠伸手,对着我的腰捏了一把。
我急忙提醒她,开车呢,别动手动脚的。
洪棠说道:“海棠,如果你想家了,等春夏季节,可以让小强陪你回去一趟,在家里住半个来月,再过来。”
“嗯,今年我肯定会回家一趟,可是洪棠,你为啥就不能陪我回去呢,就因为我有过蔺凯龙的孩子,然后流产了?”
听到了秋海棠这种话语,洪棠明显很窘迫。
“海棠,你说的都是啥,咱是最好的朋友,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
“如果搞对象,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秋海棠问道。
“漂亮的,优雅的,贤惠的。”
“知道啦,你说的不是我。我有点漂亮,但是不够优雅,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骚气……”
黑妹一旦坦诚起来,那情调犹如是迷雾的森林。
秋海棠又开始看着外面。
总会听到鞭炮的声响,但是路上的风景有点苍茫。
进入了古焦地界。
几公里外,就是靠山村。
小狐狸再次给独眼豹拨了电话,还是没人接听。
小狐狸很恼火的喊着:“娘的,独眼豹这板鸡,是不是背地里跟王大郎混到一起了?”
我说:“独眼豹有可能当了缩头乌龟,但他不太可能跟王大郎混到一起。
独眼豹想要的是王大郎的煤窑,他脑子让驴踢了都不会跟王大郎交朋友。”
联系不到独眼豹。
跟我的父亲和大胜沟通后,暂且不打算取消行动。
车里。
小狐狸冷声道:“这动向,咱们得观察明白了。”
洪棠沉声道:“再提醒一遍,干架尽量不要动刀子,就用拳脚和棍子。
今晚除夕夜,医院大部分人都休息,如果把谁弄成了重伤,送到医院可能来不及抢救。
本来不该死的,抢救速度慢了也会死。
大胜说了,对付王大郎和孙德禄这边,绝对不能闹出人命。”
我问道:“师兄,如果对方动刀子呢?”
洪棠愤懑道:“就你还南店强哥,混了这么久,你都不知道对付刀子最好的家伙就是棍子?棍子玩的好,比刀子更实用。”
“这个我知道,可如果对方的刀片子,比咱们手里的棍子更长,也更多呢?
王大郎,那是很有实力的煤老板,见过场面,也下得去狠手。
也许他早就想到了,除夕和大年自己可能被拾掇,他家里的人手不会少,砍刀和枪也不会少。”
听过我的判断,车里的人都安静了。
小狐狸紧锁眉头,愠声道:“虽然说王大郎走了背字,不少人开始远离他。
可如果花钱雇人干架,他很容易就能纠集上百人。给钱够多,就有人给他卖命。
如果咱们运气差了,冲到靠山村之后,可能被包了饺子,遭遇了亡命徒。”
洪棠说道:“那咱们更要谨慎了,先让几个人进村,看看动向。”
几辆车,分开距离,停在了靠山村附近。
路边上有稀疏的树林,还有一片凹地。
其他人在车里等。
我、洪棠、秋海棠先下了车,朝着靠山村走去。
都是戴着帽子,围着围脖。
就算见过面的,只要不是很熟悉,不仔细看也不知道我们是谁。
从我们身边走过去几个人,都是半大小子。
其中一个,给一首流行歌曲修改了歌词,让这首歌更流氓。
他大声吼着唱歌,左手抓着一个二踢脚,用右手的烟头点燃。
砰……,嗷啊……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