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沉声道:“流光锤的心态,我大概能想到。他想暂时远离乱七八糟的事,就一门心思冒充企业家。参加有点档次的饭局和活动,给自己树形象。”
“那就让他去装逼,咱们还省事了呢,不用花费心思去对付他。”小狐狸说着。
……
夜里。
父亲和小狐狸带人离开了靠山村。
我和洪棠,继续留在孙小娟家里。
怎么着也要等埋了王大郎之后,观察一下靠山村的风声,然后再离开。
客厅里。
我说道:“娟姐,今晚有棺材的院子里,应该传来你的哭声。”
“靠山村有棺材的人家多了,有人刚五十岁就给自己准备好了棺材,我都去哭啊?”
“哪个棺材里放着王大郎,你就哭哪个。今晚,村里不少人都竖着耳朵听呢。
如果没听到你的哭声,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说你无情无义。那些人没有过你的经历,但是背后议论你,各种难听的话都说。”
我的提醒,让孙小娟开窍了。
她出了门,去她和王大郎那出院子里,哭去了。
洪棠在卧室里,应该睡着了,昨晚就没睡。
喊我干爹的小孩子,也睡着了。
一个多小时后。
孙小娟回来了。
眼圈泛红,眼里似乎还有泪光。
“我哭得可大声了。”
“对着棺材说了点啥?”
“我倒是没说王大郎多么可怜,我爹多么不应该,我只是说,自己命苦。”
孙小娟用眼神提醒我,今晚要舒服。
“你去准备点东西,顺便看一眼小利子。”
我说着,去了自己居住的房间。
几分钟后,孙小娟走了进来,骚的可以。
……
这个上午。
当着我们的面喝尿的新村长刘贵田,帮忙找了打墓和抬棺的人。
不管王大郎怎么死的,都算入土为安了。
孙小娟在村边饭店订了两桌。
请帮忙的人吃了饭,就是下午三点多了。
我和洪棠没有去饭馆凑热闹,在孙小娟家里随便吃了点,喝了点,然后在村里几条街上逛游。
村子不大,不小心就会走到山脚下,看到那些煤窑口子。
逢年过节就跟平时一样,煤窑总有人在忙碌。
也不知道挖煤的人是谁,花钱的人又是谁。
天黑了下来。
孙小娟家里,电视机很大声。
孙小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强哥,今晚你可不能走。”
“干啥,你还没完没了了,再过一个钟头,我和洪棠就撤了。以后,你和小利子好好过日子。”
“你啥意思,要让我和儿子一直住在靠山村,之前给你们说过,我要搬到龙城市区,买楼房呢。”
“等煤窑转手以后,你才能搬到龙城市区,接下来一个来月,你和小利子只能住在靠山村。这段时间低调点儿,有好处。”
等到夜里九点多,我和洪棠离开了。
路上,我开车。
副驾位置,洪棠笑着说:“小强,你比以前成熟了,玩蛋玩的啊。”
“师兄,看你说的,我成熟了,那是因为我都21岁了,人生能有几个21岁?”
“就一个,活到100岁,也就只有一个21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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