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天明闭上眼,再次接连深呼吸后,才睁开眼拿起了话筒:“我是省委的贺天明,请问医务科的粟颜大夫在吗?”
“啊,贺书记,您好,您好!”
接电话的人,早就知道粟颜的来临,听说是他后,立即紧张的不行。
却连忙说:“报告贺书记,粟科长现在手术室内。有一台很重要的手术,需要粟科长亲自执刀。”
“哦。等她结束手术后,让她马上给我来个电话。”
贺天明缓缓的说完,放下话筒后,又开始拨号。
他在呼叫儿子。
儿子虽说不成器,可苗苗终究是他的骨血,他对苗苗还是很爱的。
现在苗苗出了那么大的事,他又被通知的权力。
可是贺小鹏的电话,却是关机的。
贺天明没心思去考虑儿子在做什么,又是为什么关机。
他只是轻轻放下话筒后,点上了一根烟,起身走到了窗前。
推开窗户,看向了东南方向。
那边就是——
解放阁!
呜啦。
从四面八方急速赶来的警笛声,响成了一片,扎的人耳膜疼。
原本人流如织的临河道上,现在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一个人(几百米的距离)。
躲在窗前的衣架后的崔向东,悄悄看向了窗外。
门外的路上,躺着四五个人。
这些人都是普通的市民。
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其中两个一动不动,鲜血从他们的身下,顺着路面流淌。
一看就是不行了。
足足数十名警员,正贴着墙根迅速向这家名为“天秀时装”的时装店靠拢。
啪!
一声清脆的枪声,忽然从时装店的门口传来。
迅速靠拢的警员,立即停住了脚步。
却有孩子的哭声,在门后凄厉的响起:“奶奶,妈妈!爷爷,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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