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邺城。 金龙玉柱,磅礴锦华,议政大殿如今一片文武峥嵘。
袁绍时隔数年,脸上依然覆盖着藐视天下的不羁。
“今,曹信已死,曹阿瞒痛失一臂,乃天赐伐曹之机,许昌兵力不过十余万,我议!率八十余万大军,渡河而战!横扫中原——!!”
前者在主位上,举剑而立面容肃然,看着堂下众百余名文臣武将,凛然的道。
“主公明鉴,今我青、幽、并、冀四洲之地,带甲近百万,战将过千员,海内仰望,主公讨伐国贼曹操,乃顺天应人,此城天时赐予明公耳。”
武将对列中,一将上前,却是曾经易河惨白的淳于琼。
“主公,颜良也认为,仲简将军所言甚是,如今曹操刚定徐州不久,正是我等南下渡河之时,曹贼与主公早晚必有一战,若是等到曹操合并三州,就为时已晚了。”
“主公,文丑也附议,还望主公即刻兵渡河!”
一连三将出列,袁绍同时脸色大喜,然而一旁的田丰、沮授二人,却是连连摇头起来。
“主公啊,此事不妥。”田丰当即也是出列,反对道。
袁绍脸色微沉,看到这里,不禁皱了皱眉头,道:“元皓,汝有何异议?”
田丰此时再次作揖,“主公,如今我军太过急于求成,兵法尚云,兵戈不利待休养生息,主公啊……如今我军已有四州之地,近年来征兵负重,虽有如今八十余万,然粮草辎重所甚浩巨,曹操虽要伐。但先需安置农田,休养生息,三年后再伐不迟啊。”
“这……”听到这话,袁绍微微一愣,神色间有些不悦起来。
“呵呵呵,此言诧异,元皓兄。”
“子远?”田丰这时回过头来,竟是看到许攸脸含不屑的走了过来。
“子远可有话要说?”袁绍顿时双眼一亮,道。
许攸陡然大笑一声。道“今我军粮草足背,讨伐曹操绰绰有余!如今不伐!要等上三年?呵呵,元皓兄,恕子远无礼……若是再等上三年,待得曹贼有所准备。到时还要与他鱼死网破,那我军损失岂不更甚、兵马辎重耗费更巨,此时不伐、岂不是要落得天下人耻笑主公优柔寡断乎?”
“好了!!”突然在这个时候,袁绍也是在主位上,话下来。
“我意已决,即刻出兵南下!与曹阿瞒!决一死战!!”
“主公——!!不可呀!!曹操虽失一曹信,然手下强兵猛将众多。主公急于求成!必定难逃一败呀……主公,望三思而行!”
田丰此刻面容绝望,当下匍匐在地,哀求起来。
却是这一刻。袁绍听到这话,猛然间勃然大怒!
“田丰!!你这匹夫——!!我一再让你,你还敢如此放肆!!如今我八十万大军还未出征,汝这小人就妄言大败。汝住口,否则休怪我不念旧情!!”
“主公——!!还望三思啊。”然而田丰一直匍匐在地。没有半分停止哀求的意思,苦劝道:“如今天下豪杰四起,丹杨一役曹信虽死,然主公急于求成只会出师无果,那曹操生性狡诈,主公如此心切,必定会趁贼心意,还望主公暂止兵戈,徐徐图之啊……”
“啊……来人!!将这妖言惑众之匹夫,脱去去斩了,为我军祭旗!”
此言一出,众人尽皆看到袁绍的赤红面容,便是堂下的田丰也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对方,无尽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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