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庆皇宫。
一身白色丝衣的庆帝看着手里的密报,嘴角微微勾起。
“这刑部侍郎府上也是挺有意思,儿子第一天回家,大夫人就往他房里塞人,这是怕他这些年在外面寂寞了?”
一旁的侯公公低头轻笑:“听说秦府这位大夫人并非二公子的生母,这不是自家孩子,自然就没那么顾忌。”
“说得好像也是啊,这不是自己的孩子怎么着都成。”
然而,就在侯公公准备迎合庆帝的话时,却又听他话锋一转。
“可太子跟二皇子却是朕亲生的,朕是不是该有所顾忌?”
侯公公脸色大变,脚下一软,将头埋在地上:“陛下乃是一国之君,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又怎会与寻常人家相同。”
“哦,也就是说朕无需顾忌?”
侯公公吓得直哆嗦,他恨不得自己立马原地消失,都说伴君如伴虎,自己伺候的这位陛下却比猛虎还要吓人。
“你啊,胆子小得跟耗子似的,朕不过随便说说,瞧把你给吓的,起来吧。”
“谢陛下恩典。”
庆帝继续打磨着手里的箭头:“这小子倒也是个性情中人,直接把人给留下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铁骨铮铮也怕绕指柔啊。”
“嗯,有点儿道理,罢了,跟着叶宗师隐居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难得见到京城的繁华,偶尔放纵些也能理解。”
庆帝说话间,已经拉满弓弦,一根箭矢贴着侯公公耳边射在后面的盔甲上,却被上面的铁甲抵挡。
侯公公吓得差点尿了裤子,让他如此胆颤心惊的不是那支箭,而是庆帝凌厉的眼神。
........
后宫。
长公主李云睿看着手里的密信,眉头紧锁,随即又舒展开来。
“南庆最年轻九品?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心腹宫女应声附和:“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再天赋异禀的男人见到貌美的女人,怕是都难迈过那道坎儿去。”
“嗯,倒是有些道理。”李云睿对着玻璃镜照了照:“那你说,我美吗?”
“长公主自然是美若天仙,南庆谁人不知?”
“哦,是嘛?那你说男人在美貌跟权力之间,会选择哪个呢?”
心腹宫女被问住了,良久才试探性的回答:“男人有了权力,怕是什么样的美女都能得到吧?”
李云睿眼里闪过一抹凌厉的寒光,很快又消于无形,轻轻放下玻璃镜:“是啊,还是权力更能吸引男人。”
“长公主,咱们是不是要趁早接触一下这位秦府二公子,不管怎么说也是南庆最年轻九品.......”
“不着急,有人会比咱们更心急的。”
........
东宫,太子李承乾故作随意对着下座的礼部尚书郭攸之说道:“听说秦府二公子今日已经进京了?”
“今日午时入京,据说在城门口还偶遇了二皇子。”郭攸之特意将偶遇两个字咬得很重。
李承乾脸上涌现一抹怒容:“他消息倒是灵通。”
“不过,臣听说秦府这位二公子并没有跟二皇子过多接触,而且还差点跟他手下的谢必安打起来。”
“哦?还有这事?”李承乾来了兴致。
“千真万确,当时守卫城门的士卒都看到了,据说这位二公子还说了一句:你若拔剑必死无疑。”
“哦?他当真说过此话,我记得这谢必安乃是八品剑客,有着一剑破光阴的雅号,在他眼中竟如此不堪一击?”
郭攸之抚髯一笑:“殿下有所不知,这八品武者虽然已经是个中翘楚,但在九品武者面前,却还不够看,何况臣可是听说,这位秦府二公子,当年还是八品武者时,便越级战胜过四顾剑首徒云之澜,以及大宗师苦荷大弟子狼桃,如今晋级九品,想必实力更上一层楼,若是殿下能得此人相助,安全必然无忧。”
李承乾闻言面色一喜,随即又有些担忧的道:“庆国九品高手皆在朝中担任要职,孤贸然拉拢,会不会惹人猜忌?”
郭攸之暗自叹息,这位太子爷论才智、论胆识都跟二皇子相去甚远,若不是他已经在太子身上下了重注,只怕早就改换门庭了。
事已至此,郭攸之也只能耐着性子劝解。
“殿下,二皇子已经率先动手,以他精明的性格,若是会惹人猜忌又怎么会如此行事,何况南庆最年轻的九品,还是叶宗师的弟子,得到他的支持,就很有可能拉拢到叶氏一族,难道还不值得殿下出手吗?”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殿下不能再犹豫了啊。”
李承乾闻言似乎下定了决心,狠狠一拍桌案:“嗯,郭尚书所言极是,那就一切拜托了。”
“臣必当竭尽所能。”
.......
月落日升,转眼已经是天光大亮。
丫鬟夏禾望着秦浩身上充满力量感的肌肉线条,一时陷入痴迷中。
昨晚,秦浩虽然将她留了下来,却并没有对她做什么,二人只是在一张床上睡了一晚罢了。
“待会儿我就会去向父亲要你们一家的身契,以后你就待在我院子里,我不在的时候,替我守住院子,不要让人随便进来,能办到吗?”秦浩穿好衣服,背着身子说道。
夏禾有些迟疑:“那要是大夫人硬要进来.......”
“放心,她没那么傻。”
夏禾闻言松了口气:“奴婢一定替您守好院子,绝不会让人随意进入。”
“好,你要是困就继续睡会儿,我先走了。”
就在秦浩离开院子,正准备去找秦辉时,秦杨氏忽然慌里慌张的带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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