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你帮了我这么多次,总该轮到我还你一个人情了。」
秦浩拍了拍范闲的肩膀,笑着说道:「跟好人交朋友就这点好,总能有些回报。」
范闲:
送走了范闲,秦浩正准备活动活动筋骨,就听婢女前来禀报。
「将军,醉仙居来人了。」
秦浩脑海里忽然浮现出犹如一汪春水的一双眼眸。
流晶河畔,醉仙居,花船上。
「秦将军,故地重游,是否别有一番感慨?」
司理理似怨似泣的眼眸直勾勾盯着秦浩。
秦浩有些尴尬的摸了摸下巴:「理理姑娘说的哪里话,这些日子我可是从未忘记过跟你的约定。
」
「哦,那为何现在才来?若不是我派人去请,只怕秦将军早就将奴家忘在九霄云外了吧?」司理理嗔怒道。
秦浩走上前,按着对方的肩膀,轻轻揉捏安抚道:「我就是忘了谁,也不会忘了理理姑娘你啊,你可不仅仅是我的红颜知己,咱们还是性命相交的战友啊。」
「谁跟你红颜知己,你们男人啊,说的话就没一句靠得住的。」
司理理嘴上这么说,嘴角翘起的弧度却将她彻底出卖。
坐落后,秦浩给司理理使了个眼色,后者很快领会,将所有婢女都打发出去。
「你想不想报仇?」
司理理闻言一怔,随即嘴唇都开始发抖:「你说什么?」
报仇这个念头在司理理脑海里已经萦绕了十几年,原本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家公主,却犹如丧家之犬一样流落街头,她怎么能不恨?
她恨不得将仇人扒皮抽筋。
可她做不到,对方是一国之君,只要一句话就能将她碾成齑粉。
秦浩再度重复了一遍。
「想,当然想,做梦都想,只要你能帮我报仇,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司理理语气坚定,似乎生怕秦浩反悔一般。
秦浩见气氛有些严肃,于是挑起司理理的下巴:「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司理理俏脸绯红,但神情却异常坚定。
「嗯。」
顺着秦浩这个角度看过去,不得不说,还是很壮观的。
似乎是察觉到了秦浩的目光,司理理娇嗔的白了他一眼,不过这次却并没有收敛锋芒,反而故意挺了挺。
「要想杀庆帝太过困难,至少现在还做不到,不过帮你讨回点利息倒是可以的。」秦浩清了清嗓子,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再看下去只怕是要犯罪啊。
「利息?」
「二皇子李承泽怎么样?」
司理理狐疑的看向秦浩:「为什么是他?」
「庆帝赐婚。」秦浩也没有隐瞒的打算,这种事很快就会传得人尽皆知。
「哦,是叶小姐还是范小姐?」
「两个都赐了婚,一个是二皇子李承泽,一个是靖王世子李弘成。」
「所以他们两个都要死?」
「你觉得呢?」
司理理掩嘴娇笑,嗔道:「这么说秦将军是打算一鱼两吃,杀一个人,卖两份人情了?」
「那这份人情你要不要?」
「要,当然要,什么时候动手?」
「别急,准备好了,自然会动手。」
司理理无语哽咽,犹如葱白般细嫩的手指不断颤抖,秦浩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到时候我会提前通知你,让你可以亲眼见到李承泽死在眼前的。」
另外一边,范闲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取叶轻眉留下的盒子,就要给弟弟范思哲擦屁股。
先前范思哲受了二皇子李承泽的蒙蔽,开了一家青楼,结果这家青楼不仅逼良为娼,而且还惹出了人命官司。
不得已,范闲只能将范思哲送去北齐避难。
一直弄到后半夜,范闲才有空翻出叶轻眉留下的盒子,先前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叶轻眉留下的书信上,此时组装里面的巴雷特狙击步枪,这才发现,这把狙击枪出现了损伤,根本无法使用。
也顾不上等明天,范闲背着盒子翻墙进了秦府找到秦浩。
「这枪暂时用不了,需要修复,可是以现在的科技水平,根本无法做到。」
秦浩拿起来看了一下:「修复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这个人情就当你还了。」
「
你能修复它?」范闲狐疑的看着秦浩。
秦浩轻轻敲了一下巴雷特夸张的枪管:「不能,不过我在某个地方见过类似的,或许可以替代坏掉的。」
范闲见秦浩没说具体是哪里,也没有追问,而是有些犹豫的问。
「你确定要杀李承泽?」
秦浩反问:「难道你不想?」
「想,当然想,他三番五次想要杀我,还杀了老金头,史家镇那么多无辜的性命,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范闲眼眶泛红的说道。
「可,我更想用国法处置他,我要让庆国百姓看看,什么叫做王子犯法庶民同罪。」
「用这样的手段杀他,我心有不甘。」
秦浩把玩着巴雷特的枪管,嘴角撇了撇:「我记得当年你娘为了让陛下上位,也是用这把狙击枪,杀了当时的庆国两位王爷吧?」
范闲一时竟无言以对。
秦浩慢悠悠的说道:「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你觉得可能吗?只要有陛下在,李承泽就算犯了天大的事,他都死不了,顶多就是剥夺权利,回封地当个逍遥王爷罢了。」
「别忘了长公主李云睿,勾结北齐出卖鉴查院暗探,结果怎么样?还不是轻飘飘的赶出京城了事。」
「你要光明正大的杀他,以正国法那是你的想法,我跟李承泽可没有国仇,只有私怨。」
范闲颓然叹息,其实他又何尝不知道庆帝一再包庇二皇子,就算他拿到铁证,庆帝也不会对自己亲生儿子痛下杀手。
想到这里,范闲忽然又想起了鉴查院门口的碑文。
浑浑噩噩的从秦府出来,范闲来到了母亲叶轻眉生前立的碑文前。
「王启年,帮我打桶水来。」
「这大人,这都半夜了好,我去,我去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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