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还冷?”徐晋盯着她红扑扑的脸,一点都不信,却故意顺着她话道:“听说有些穷苦人家冬天没有棉衣御寒,他们就站在原地跳,很快就暖和了,那我再快点,浓浓就不冷了。”
一边说一边忙活,气息不稳。
他抬得更高,傅容真有种被迫跳动的感觉,可她受不了,趁徐晋放她下去时死死抱住他腰,“王爷,王爷我不喜欢这样……”
“不舒服?”徐晋别开她长发,亲她耳朵。
傅容咬咬唇,闭着眼道:“坐着不容易,不容易怀孩子……”
徐晋头回听到这种说法,根本不信,边亲边问:“谁告诉你的?浓浓故意糊弄我吧?”
傅容脸上热得不行,可她心结一解开,就急着快点怀上自己的骨肉,便豁出去了,忍羞道:“你,你想啊,你往倒放着的,杯子里灌水,能不洒……”
说到一半,实在说不下去了,羞恼地捶他肩膀。
她说得结结巴巴,徐晋将那些字连起来才恍然大悟,跟着忍俊不禁,搂住她闷笑,只在笑得险些偃旗息鼓时连忙收住,连续欺负她几回,重新稳定士气后才去亲她耳朵,“浓浓你怎么这么傻,你说,你怎么这么傻……”
他还没放水呢,她瞎担心什么?
傅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哪傻了,继续催他快点躺下去。
徐晋偏不,在她急得快要生气时才贴着她脸道:“浓浓放心,我都给你留着,不会浪费的。”
他的浓浓真是贪心,送她一盒子珍珠她小气到不想分他五颗,现在……
他有那么多,她连几滴都舍不得。
看着闭着眼睛不满反抗的可爱姑娘,徐晋眼里溢满了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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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八,景阳侯府为长孙庆满月。
傅容早早就回了娘家,这也是自上次跟老太太闹不快后她第一次回侯府。
“娘,那边没有找咱们东院麻烦吧?”往秦云月小两口的院子走时,傅容小声跟母亲打听。
乔氏看看另一边牵着官哥儿走的傅宣,轻声道:“没,瞧着像是安分下来了,浓浓不用担心。”
老太太心里再气,被王爷女婿变法训斥了一顿,她也不敢再整什么幺蛾子。
傅容点点头,刚想问才出月子不久的姐姐今天会不会来,就见那边三夫人领着傅宓走过来了。
母女几个停住脚步,等对方一起走。
三夫人瞧见傅容,惊讶道:“浓浓这么早就过来了啊?”
傅容笑道:“是啊,想趁客人来之前多抱抱小侄子,也跟几个妹妹好好聚聚。”目光落到傅宓身上,愣了愣,由衷夸道:“几天不见,五妹妹越发精致了。”
她说的是实话。
今年傅宓也十三了,梳着简单的双丫髻,一身桃红褙子衬得她肤色胜雪,模样瞧着竟比傅宝还要好看几分,拘谨地站在那儿,怯生生的反而别有一番引人怜惜的柔弱气质。
三夫人谦虚地笑笑,低头看女儿。
傅宓这才依次见礼:“二伯母,三姐姐,六妹妹。”轮到官哥儿,她眼睛亮了亮,嘴角终于见了笑容,“官哥儿好像又长高了。”
官哥儿喜欢被人夸,仰头朝傅宣笑。
傅宣摸摸他脑袋。
寒暄过后,众人继续往前走,换成乔氏三夫人在前,傅容几个小辈走在后面。
官哥儿走在傅容傅宣中间,霸道地让两个姐姐一起牵着他。
傅宓走在傅宣一侧,略微落后半步,偷偷看官哥儿可爱的笑脸,瞧着瞧着,目光落到了傅容裙子上。那是她从未见过的一种料子,质地如水轻柔,上面绣的牡丹花娇媚仿佛真的一样,在晨光里绽放光彩。
她抿抿唇,垂下眼帘。
三夫人回头时,正好瞧见她这副样子,暗暗叹息。
女儿模样好,可惜太内向,连家里的亲姐妹都玩不到一起。
怪她啊。
丈夫死后,最初那两年她沉浸在悲痛里,无心旁顾,等她想起还有一个女儿需要她好好抚养时,女儿性子已经定了。她让她做什么女儿都照做,只是做完了她就又变成了那个内向寡言的五姑娘,连她这个母亲都看不出她脑袋里究竟在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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