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心跳加快。
成亲这么久她还如此谨慎,生怕在他面前说错话,生怕他一个不快斥责她,徐晋有点挫败也有点无奈,想不通他到底要做到何种地步傅容才会不再怕他,只有不怕,才是真真正正将他当丈夫看吧?她怕,就说明她没有忘了两人的身份。
是因为他很少跟她说心里话?
徐晋翻身,压住傅容,直视她眼睛,低声问道:“我很高兴,浓浓知道为什么吗?”
傅容茫然地摇头。
徐晋在心里喊了一句小狐狸,继续提醒她:“你说,太子被废,剩下我们几个皇子里,父皇会属意谁当新太子?”
傅容震惊地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道:“难道,难道是,王爷?”
徐晋咬她鼻子:“这么吃惊做什么,莫非你觉得本王不配?”
傅容连忙解释:“不是,就是……父皇跟王爷提过了,还是王爷猜的?”
徐晋盯着她,不答反问:“浓浓不用管那些,你只告诉我,你希望我坐上那个位子吗?”
傅容本能地想权衡一个最合适的答案,但男人好像看穿了她心思,紧紧盯着她,逼她说出内心深处的想法。傅容不敢再看他,她闭上眼睛,抱紧他腰道:“我想,王爷,我想你坐上那个位子,不是因为我想跟着你一起沾光,而是不想旁人去坐,然后再反过来对付咱们。王爷,朝廷大事我懂得不多,可我知道,以王爷的雄才武略,不管谁登上那个位子,都会最先压制王爷。我不想王爷受人的气,不想咱们瑧哥儿受旁人的儿子轻视欺负,我也不想跪她们,不想跪利用过我的康王妃,不想跪跟我有深仇大恨的成王妃,更不想跪……”
“那就不用跪。”徐晋亲她,亲得她平静下来,身体不再兴奋颤抖,徐晋才松开,捧着她脸道:“浓浓,现在我就告诉你,你不用跪她们任何人,因为我一定会坐上那个位子,父皇主动给我最好,他不给,我也会让他给。”
他声音虽低,里面的霸气豪情却没有半分减损。
傅容喜欢这样的徐晋,她反感曾经他仗势欺负她的时候,却爱看他这样对待旁人。
但她没有傻到相信徐晋想当他就能顺顺利利如愿……
“王爷,”欢喜过后,傅容谨慎地提醒,“既然王爷有心那个位子,旁人说不定也有,眼下王爷确实是最适合太子的人选,但王爷也要更加小心,免得被旁人陷害,王爷说过的,宁可谨慎,也要以防万一。”
徐晋笑了,知道她担心什么,他轻声道:“我明白,浓浓只需安心照顾儿子,外面的事我都有数,任何异常我都会防着。就像上次你说安王与邱铎私会一事,我已经派人去查了,月底消息应该能到。父皇一直防着安王,真让我发现安王与邱铎有所图谋,只需禀告父皇,父皇马上会收拾那二人。”
傅容最怕的就是安王,听徐晋如此胸有成竹,她第一次对将来不是那么怕了。
她笑得安心美丽,徐晋不知为何情动,轻轻地亲。
傅容柔顺地迎合,等她发现徐晋想动真格的,不由按住他手,扭头看里面熟睡的儿子:“明晚吧,瑧哥儿在呢……”
“你觉得我能等到明晚?”徐晋坏坏地贴着她动,让她感受他的不能忍,跟着一边解她衣裳一边在她耳边哄道:“浓浓不怕,瑧哥儿最喜欢娘亲摇着他睡了,咱们多摇摇,他反而睡得更香,浓浓说是不是?”
他无耻,傅容堵住他嘴。
徐晋不喜欢她用手捂着,自己寻了地方……
不过他也就是嘴上无赖,其实也怕吵醒儿子,所以最后用被子裹了傅容将她抱到墙角去了。墙壁牢靠不会动,绝不会晃醒儿子。
一夜胡闹,第二天夫妻俩都起晚了,还是被瑧哥儿闹醒的。
十六百官重新上朝,嘉和帝当日就下了封淑妃为后的旨意,命钦天监择选吉日,礼部筹备。
淑妃成了新后,她膝下肃王怀王转眼就变成了正宫嫡子。
联想已故皇后留下的康王一事无成,成王母妃获罪,嘉和帝此举,明显有为肃王怀王兄弟俩铺路的意思,而怀王年幼无功,怎么也越不过战功显赫的兄长,肃王徐晋顿时成了众人心里的储君人选。
陆续有朝臣上奏,请皇上早日另择储君,以固社稷根本。
然嘉和帝并没有如他们所料那般封徐晋为太子,而是留中不发。
他不发,照样有聪明人想着先去巴结肃王了,一时递到肃王府的拜帖络绎不绝。
徐晋早有准备,于是傅容又“病”了,肃王府拒不见客。
待到正月底,这事总算平静了下来。
许嘉查到的邱铎生平也终于送到了徐晋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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