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红红的红宝石主要是增幅，在力量上增幅，还能在关键时刻，抵挡住一次圣级攻击。
涂山容容挑了一块翠绿色的玉器，化成手镯，自动戴在她的手上。
可以使配戴者时时处于清醒与冷静的状态，无视半圣与半圣级别以下的幻术，长期佩戴对神识，灵魂有益处。
涂山雅雅挑了一个半圣级别的酒葫。
原本涂山雅雅不挑的话，也能得到一个不错的酒葫法宝，仅次于虚空之泪，算得上是妖皇级别最顶级的法宝。
但说实在的，那些法宝，包括虚空之泪，苏晨都看不上，凡是半圣级别的法宝与存在都涉及到因果，规则之力。
比起虚空之泪，本质上分毫不差。
自己拿出来的东西都是半圣级别法宝全是最顶尖的一批，如果是圣级法宝，那是彻彻底底的因果级别法宝，至少掌握一条完整的世界规则。那才配得上是圣级法宝。
对于物质生物，圣级法宝就是唯心，因果，规则。
圣级法宝只有同是圣级的法宝能挡得住。
一般的圣级拥有圣级法宝打一个没有拥有的圣级法宝的圣级，就相当于普通人拿一把枪，对付另一个普通人。
因为神识刚刚诞生出世界种子，连一条完整世界规则的苏晨最有发言权。
他比较特殊，又有天外灵宝小黑的认主。
不然的话，现在的他真的不确定自己跟傲来国三少第一次交手，傲来国三少最后一棒子没有被小黑给挡下来，自己会不会真的死去。
离开苦情树。
来到人与妖汇聚的场所。
路过凤牺。
苏晨顺手揉了揉凤牺的头。
他很早之前就觉得凤牺很呆萌，很想揉揉，只是自持当时自己是人皇的身份，跑去摸摸耳朵，揉揉头，很奇怪。
现在不会有这种心态。
苏晨做不到不为任何外物所动摇内心，但至少此刻，不会为了这个行为而动摇内心，做到知行合一。
算是弥补自己当初很想摸头，但最后没有摸头的遗憾。
当时的凤牺真的很有趣。
凤牺：“wДw？！”
我被摸了？！
我被揉了？！
她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心中却是另一副模样，有点享受，有点莫名的喜悦。
与其他人，妖怪不同。
凤牺知晓眼前这名人皇就是历代人皇，不是这一代人皇，而是从很久之前就改变整个人族，不，是整个圈内命运的初代人皇。
他未来甚至会改变圈内，圈外，改变整个世界！
周围其他的人与妖怪惊讶不已。
什么情况？！
涂山之王跟这一代人皇好上了？！！
“小无暮，你说怎么回事？”
杜嫦戳了戳王权无暮，“那个涂山之王好歹也是妖族老前辈，比我们师傅大了不知道多少，师傅这么做，真的好吗？感觉不太符合人皇身份。”
“人皇该是什么样？”
王权无暮反问一句，笑道：“我觉得师傅现在就挺好，很自然，像个人皇，又不受人皇身份束缚。”
“话说回来，你真的是想说师傅的行为是否符合人皇身份？我怎么感觉你是因为师傅没有摸你头的缘故？说话酸溜溜的。”
“噗~”
一旁的纳兰雪恰到好处地笑出声。
“哈~”
杜嫦脸黑下来。
几人身边的闻道人满心无奈，之前才刚跟贤弟说过不久，怎么一下子就忘了？有时候大实话是不能说的，尤其是对女孩子说大实话。
猜中她们的想法也得装傻才行。
王权无暮被喝醉酒的杜嫦追着打，不使用王权剑，又不适用王权剑意的王权无暮，还真有点招架不住杜嫦打。
两人有年龄差距，杜嫦境界接近大能，王权无暮开辟神识，还远远没有到达法力圆满。
“年轻人真有活力，这一代人族年轻一辈真是人才辈出。”
闻道人，王权无暮，以及被人皇收徒的杜嫦，他们三人有机会到达半圣。
凤牺转过头，看到三个跌跌撞撞跑过来的小折耳狐，好可爱~原来她们会走了，等等，那是什么？
眼尖的凤牺一眼就看到三个小折耳狐身上多出来的法宝，那是跟她一个级别的法宝！
她自己都没有半圣级别的法宝！
涂山雅雅扭开酒葫芦，给涂山红红，涂山容容一起灌，三个小折耳狐全是满脸通红，走路不稳，一路来到凤牺身边。
凤牺并不担心，周围的部分人类会对这三个法宝感兴趣，别说人皇一直活着，就说她自己就是半圣大妖。
人皇不出，傲来国三少不出，圈内单打独斗没有存在能打得过她。
涂山高举酒葫芦。
不少灵魂之酒洒了出来，飘荡在半空中，凝而不散，对周围的人与妖怪产生一股莫大的吸引力，他们的本能促使他们想要吞掉那些洒落出来的酒。
凤牺惊！
你们三个这段时间到底过得是什么神仙日子？
凤牺心里莫名希望自己也能变成一个孩子。
回忆自己当初被吓得吃土的日子，她只觉得这三个小折耳狐真是幸运。
周围的人类，妖怪不断吞咽口水，一些妖怪已经开始逐渐控制不住自己。
这时，苏晨释放出气息，镇压全场。
好恐怖！
整个涂山，上到半圣涂山之王·凤牺，隐藏在人群当中的南皇·欢都擎天，下到还未开启灵智的生物，全部停在原地。
那是一种发自心灵的震撼，让他们的心回归到平静，所有存在的理智到达前所未有的状态，并且所有存在都感到一股细思极恐。
“酒水这东西，我很多。”
苏晨改天换地，给所有人，妖怪的餐桌上换了食物与酒水，“南皇·欢都擎天，既然来了，没有必要隐藏身份。”
在眼前这人刚出现的那一刻，南皇欢都擎天眼睛瞪得像牛眼，你个人类怎么活到现在的？
“我仿佛看到故人在与我交流。”
欢都擎天现身，来到自己该有的位置上，“距离当年已经过去好几千年了。”
“我的天！真是南皇！”
“南皇在说什么？”
“当年初代人皇曾去过一趟南国，估计是跟南皇约定过什么。”
“历代人皇本来就长得很像，南皇估计是回忆起故人。”
“说起来南国可是天堂，不少人类都润了过去。”
自从人皇去欢都擎天一番交流，几千年来，西南无战火，大部分能润去西南的全是人族高级知识分子，或有一技之长的人。
南国一直平等对待人族与南国户籍的妖族，将整个南国发展很好。
只有最没有本事的人族会去往西西域。
这都是几千年来传下来的共识。
“南皇为何不称南圣？”
一名人族老怪物开口。
敢来这里的都是不怕被清算，身正不怕影子歪！
“圣这一字，我没有资格。”
欢都擎天摇摇头，自嘲。
“南皇，您可是稀客，不知能否为我们说一说当年您与人皇的交流，我们人族对初代人皇很好奇，您与初代人皇的交流一直被记载在历史中，却不知详情，我等快要死掉的老家伙，好奇得紧。”
“南皇一直看这一代人皇，是觉得与当年故友很像吧。”
这何止是很像，这压根就是一个人！什么这一代人皇？明明就是初代人皇一直没有死！欢都擎天避开一些尖锐的问题，与场上的人族交流甚欢。
他们并无深仇大恨，当年南国区域是死掉一大批妖王，大妖王，准妖皇，但反而帮助欢都擎天扫清统一南国得障碍。
涂山亦是如此，那一次清扫活动，让凤牺成为涂山最强大的妖怪。
“无需拘谨，随意畅谈，随意吃喝，美酒虽好，但需量力而行。”
苏晨不缺酒水。
第二世界中的灵魂之泉是一个称号，不是仅仅只有一个泉，而是一条庞大的河流，他给涂山雅雅采集的是泉口中的泉水。
给场上这群妖怪，人类所用的是稀释过的灵魂之酒，不然无法吸收，很容易造成灵魂与肉身不匹配，灵魂出窍后，回不到肉身等各种麻烦事情。
但场上大多数妖怪，人类生怕喝少，一个个全躺下去，没一会儿，场上躺了一圈，换成心思稍微阴暗一点的人，妖怪都怀疑有阴谋。
只不过没有躺下的人，妖怪没有一个认为背后有阴谋，很简单的道理，人皇杀他们不需要那么麻烦。
一个个喝得更欢。
一些担心自己会很快醉的人，妖怪大口往自己嘴里倒，倒满，一口闷！
“来，为师送给你们一点小礼物。”
苏晨拿出与涂山雅雅的伴生酒葫，一个是蓝色，一个是红色，将红色的送给杜嫦。
得到礼物的杜嫦兴奋不已。
随后，他又根据杜嫦修行的手段，为她量身打造适合的手段，并将自己的一些感悟传授她，毕竟是自己徒弟。
能少走点弯路，少走点。
但师傅领进门，修行还是要靠个人。
其他人满脸羡慕不已，能做人皇的徒弟真好。半圣级别的法宝随便送。
不少人突然就相信那个传闻，三十个人族顶尖大能自信满满的埋伏人皇，认为必然能成功击杀掉人皇。
人皇表示不想理跳梁小丑，随手召唤出九个半圣旗妖，拍死三十位人族顶尖大能。
回顾细节。
人们才发现妄想击杀人皇的大能与世家大族们真离谱。
像小丑。
……
这一行为如果真要比较的话比团藏用苦无插须佐还要离谱。
苏晨拿出一堆半圣级别的剑。
“哇~师傅，感觉都比我的王权剑厉害，但我还是想要王权剑。”
王权无暮尴尬挠挠头。
“我是让你挑一个，送回王权家当新的王权剑，以后王权剑就叫无暮剑。”
“原来是这样啊。”
王权无暮哈哈一笑，挑了一件看得极为顺眼的剑。
“给。”
他随手丢给一位王权家的老一辈。
“天哪！”
这位王权家的老一辈呼吸粗重，半圣级别的法宝居然真的存在？这可比王权剑强多了，哦不，现在这柄剑才叫王权剑。
“好！”
一群王权家的人只觉得自己赚大了。
再者以前的王权剑成为无暮剑，以后归王权无暮专门使用，但王权无暮不就是他们王权家族的代表，本来就要传给他。
现在给也一样。
王权无暮抱住无暮剑，比起半圣级别的剑，他更喜欢自己手上的无暮剑。
在宴会正酣时，还能克制住本心，浅尝为止的妖怪，人类寥寥无几，躺下来的人类，妖怪占据绝大多数。
“我已成圣。”
平淡话语传出，石破天惊。
场上还醒着的人类，妖怪们一个个瞪大双眼，什么？！
他们怀疑自己听错，没有怀疑人皇。
“我与苦情树下悟道成圣，愿传道与天下。”
欢都擎天目瞪口呆，人皇诀传遍天下已经够夸张，现在连成圣境界也要传道天下？若是他成圣，会这么做？
欢都擎天自嘲一笑，所以自己不配第一个成圣。
人皇讲道，传道天下。
无论是人族，还是妖族，只要克制住本性，浅尝而至，还能醒着的存在全部收获满满。
这一场讲道从最简单的感知，牵引说起。
一直说到掌握天地之力的妖皇，与跟妖族不同的人族大能。
人族诞生神识后，便是妖王境界，靠着厉害的法宝可战大妖王。
而法力，肉身都修炼到自身极限，便可称之为大能。
讲道七天七夜。
人皇几乎把从最初修行到妖皇，大能讲一个通透。
后面只差半圣与成圣。
但人皇停止。
大家看出这是给他们思考，讨论的时间。
“人族不需要掌握天地之力，仅仅只需要把法力，肉身修炼到自身极限就能成为堪比妖皇的大能，这世道何其不公。”
“你们妖族以为修行人皇诀成为大能很简单？你们妖族同样能修行人皇诀，通过人皇诀修行成为妖皇的妖怪比比皆是，只不过你们妖族的妖皇为了自己能更强一点，更进一步，不希望诞生出更多的妖皇跟自己抢夺天地之力。”
“等等要把法力，肉身都修炼极限才能叫大能？不是只需要修成一项就能叫大能？！”
不少人类争论起来，他们发现自己好像走错了路，一小部分人族老怪物叹息不已，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再花时间补齐缺陷。
原来如此。
自己太注重法力，毒属性，倒是肉身与一身毒属性的法力不太匹配。因为失衡，神识比起涂山半圣凤牺要弱许多。
看来以后需要补缺补差，自己可真是自作聪明，当时就该按部就班修行。
不过现在也来得及，妖怪最不缺的就是寿命。
半天过后。
人皇接着讲道。
“肉身与法力到达自身极限，在抵达圆满之时，不断修行神识，直到灵光一现，亦或者是开悟的那一瞬间，肉身，法力，神识相连接，符合天地人三才！”
“时时刻刻能借助自身感知天地，与天地相连，配合上自身的强大，无需掌握天地之力，便可称之为半圣。”
苏晨说出自己对半圣的所有理解，对不对，他也不清楚，如果有后来人找到更完美的道路，他不介意拿来用。
“这岂不是说半圣能随时解除掉妖皇对天地之力的掌控，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借助整个天地之力，杀妖皇如人类屠狗？！”
“嘶~”
在场的妖皇倒吸一口凉气。
“我们人族大能有机会靠人堆赢不？”
“你们人族大能都走错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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