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起闻言扬扬下巴,很快便有四人上前,将兰斯粗鲁地带了出来。
兰斯琵琶骨上还穿挂着沉重的铁链,铁链的另一头被解开拖在地上,每走一步,便是非人的疼痛。
很快他被狱卒按躺在一条细长的板凳上,眼睛被黑布蒙住。
一片黑暗中,视感被屏蔽,兰斯却依然面色平静,前两日的折磨他都挨下来了,今日的也不会例外。
这时,一滴水珠带着冰凉的寒意猝不及防的滴落在他的喉结之上。
一阵难以言喻的窒息感顿时涌上喉间,他全身的毛孔颤了颤,汗毛直立。
几秒后,还未等兰斯平复,又是一道水滴滴落在同一位置,瞬间叠加成更深一层的窒息感,仿佛被人猛地掐住了脖子,摁住了喉结,恶心难受到兰斯下意识要坐起身干呕。
但却被狱卒狠狠地扯住铁链,按在长凳上丝毫动弹不得。
江起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依然是那么严肃:“本官虽不能将你斩首,但这滴刑也是十分适合你,所谓水滴石穿,且受着吧,当让你知道侮辱皇室的下场。”
这滴刑可不是表面这么简单。
蒙住人的双眼以至失去视感,会给人带来巨大的、未知的心理恐惧,而连续的冰水滴在额头喉结处,那种不适感会让人的情绪持续烦躁,失控,失去对肉体的感知,继而精神崩溃,对心理造成无法挽回的致命冲击。
这是比普通的肉体折磨更加可怕的精神折磨。
“看好他,这一桶水必须滴完。”江起语气淡到仿佛在说今天的月亮真圆,“如果挨下来了,再准备一桶水滴眉心。”
狱卒闻言浑身打了个寒颤,眼中闪过恐惧,嘴上却立马应道:“遵命,大人。”
狱卒看向兰斯,忍不住摇摇头,这看似简单的滴刑实际上却是残忍至极,普通犯人没几个能熬到一桶水结束,便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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